穿着防护服的安丛云搓了搓胳膊,大概是被我恶心的起鸡皮疙瘩了吧。
但我现在顾不上他,我对邓方道:“丛云最喜欢吃烤鸡翅和羊肉串,还喜欢西瓜和草莓,有味道的,甜滋滋的。”
邓方的脸色又好了一些。
安丛云的父亲虽然叱咤风云,但是并没有将这个唯一的女儿牵扯进来,她和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区别,父亲除了钱,也没有给她其他。
邓方大概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害怕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接近安丛云是为了从她父亲那里得到什么,或者根本不是安丛云的男朋友,现在冒充,是为了得到什么。
说起来真是憋屈,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打电话来威胁我的人不说,邓方也不说,晚上一定要问一问安丛云。
邓方又道:“安丛云大学四年,最难过的是什么事情?”
我瞪着邓方,怎么这么多奇怪的问题,再说,你哪儿来的答案啊?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好在我现在有出阅读理解原题作者在身边。
安丛云说:“大学四年最难过的,是我们班有一个同学得了绝症,我们关系不错,她家条件不好没钱,我偷偷的给她捐了五十万,怕她知道以后不好面对我,我骗她说是网上的募捐,可是钱虽然有了,她还是没能走下手术台,我难受了很多天。”
人的命,天注定,有些病,就是人财两空。
我着着说了,邓方听着后,沉默点了点头。
“这事情你也知道。”邓方道:“看来,她确实很信任你。”
我脱口而出:“怎么?”
邓方说:“因为这件事情,只有她爸爸一个人知道,学校的同学,寝室的室友都不知道。她不想叫人指指点点,一个人都没有告诉。”
爸爸知道是没办法的,因为要拿钱。
虽然安丛云的父亲对她很大方,但是五十万是怎么花的,这也要有个说法。买衣服买包出去玩都可以,安丛云父亲怕她走了歪路。
可笑不,一个黑社会的爸爸,担心女儿走歪路。
安丛云父亲对她虽然看似一种游离的疏远,但其实心里有数,他是刀口讨生活的,早晚要还回去。
要么被黑吃黑,要么被警察抓。
都不得善终。
想要安全,只有远离。他早些年是想送安丛云出国的,远远的离开,但是安丛云不适应,于是没几年又回来了。
他只好尽量疏远,做出一副,虽然她是我女儿,但是我完全不在意她的样子来。
我听到安丛云轻轻叹了口气,我也轻轻叹了口气。
这姑娘是个好姑娘,只可惜,红颜薄命。
这是一件只有安丛云,她爸爸,还有我才知道的事情。
邓方这下终于相信我了。
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邓方说:“安丛云是个好姑娘,跟她爸爸不一样。她的死,是被安明智连累的。”
我没听安丛云提过她父亲,但是这个安明智,应该就是她父亲的名字了。
实话实说:“她从不在我面前说她父亲,我也不太了解。”
邓方没有问我安明智的事情,他相信我了。
于是他告诉我:“安明智的死,牵扯到一个案子,安丛云也是因此死的。现在我们在找一辆车,安丛云死的时候开的那辆车,你知道吗?”
我的心咚咚跳了起来。
不用说,就是那辆x5,果然一切都是从那辆x5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