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依旧站在原地，这法术不管用了？姜茶又捏了几次。
慕也背对着她，嘴角却不易察觉的勾起。
“拯救何生命？”
姜茶气鼓鼓的上前，慕也转身，正好看到她脸上没来的及收回去的表情。
可等她收回去也晚了，慕也已经看到了。
姜茶瞬间气蔫了：“说了肯定也不懂，毕竟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条小到没人注意过的生命。”
慕也握着水瓢的手紧了紧，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在想从她嘴里再听一遍。
“生命不分大小，上至仙人魔界，下至昆虫爬类…”
看他好像要侃侃而谈，姜茶立刻伸出手，慕也疑惑的看着她。
姜茶咽了咽口水，呵呵一声，真是不好意思，打断了他的课堂，但是实在不想听什么大道理。
“就是一条狗，我的狗。”
慕也的心紧了一紧看着她失落的眸，他脑子里瞬间想到了。
在那寒冷冬季的街头，她坐在墙根，丝毫不在意的把狗抱进怀里。
两个无家可归的灵魂互相依偎取暖，然后她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吃的。
历劫的时候都没有记忆，可恢复身份后，那些历劫的记忆也不会消失。
他们只不过是偶然碰到一起，暂时作为同路人，只是为她死了一次，她竟这样念那条狗不忘。
慕也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失神。
姜茶低着眸假装没注意到，实际心底爽的要死。
“每个轮回都有它的规则，你的…狗，只要没有做过孽，自然会有一天重新投胎的机会。”
这样说自己，慕也明显有些难以启齿。
姜茶心下偷笑，却敬业的扮演着角色：“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转世星君愣说肉票不会再轮回了，
地府的人都这么办事吗？我的肉票又不是干了什么大事，凭什么说它不能轮回了！”
慕也视线落在她脸上，姜茶双眼有些微红，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慕也抿着唇，此时他就站在她面前，自然是不能轮回了。
但是这要如何说出来，说他历劫投错了胎，莫名其妙跟她有了一段羁绊。
姜茶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要走：“帝君酚云峰灵气太足了，再待下去我要升腾了。”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慕也心里说不上来的肿胀感。
“等等。”
姜茶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勾了勾嘴角。
转过身来却带着些许失落的神情，慕也手上水瓢消失在手上。
“其实…”
他欲要说出真相，可看着她那双眸子，他还是停住了嘴。
姜茶期待的看着他，可谁知慕也就转身了：“记得还钱。”
姜茶蹬的一下脸瞬间红温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慕也的背影。
跺了跺脚，却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生气，只能轻轻哼了一声。
咬牙切齿的发出声音：“感谢帝君收留之恩。”
手上一掐诀，法术已经恢复，姜茶身影瞬间化作一抹光，朝着天上飞去。
“生气了，这货居然真的敢跟我要钱。”
飞在天上，姜茶抱着胸有些气恼，强烈的风却都无视她这个人，头发丝都没动一下。
“玩脱了吧！”
六一在脑子里暗戳戳笑了起来，姜茶冷笑一声：“不不不，表面上看现在是他赢了，
可年轻人啊，还是做事要留点余地的。”
六一瞬间有些不祥的预感，可看着姜茶这不好惹的表情。
他又不敢问，只能给慕也暗暗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