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上的纸巾递给他，没想到杨小康一把握住她的手。
姜茶一顿，身后目睹这一切的程妈妈瞳孔地震。
就这么过了十几秒，程妈妈乐呵呵上前一把自然的拂开杨小康握着的手。
温暖的大手握住他，一脸慈祥：“小康啊！今晚是不言的生日，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杨小康视线从姜茶脸上移到程妈妈脸上，笑着摇头：“不了阿姨，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帮我祝不言哥生日快乐。”
程妈妈面色一喜：“好的，好的，那你早点回去哈！再见再见。”
门砰的一声关起来，
程妈妈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姜茶，姜茶眨眨眼，脸上满是无辜。
程妈妈忽然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
十八岁生日，蜡烛被熄灭，爸妈的祝福跟期望的话一一说完。
刚吃完饭，程不言就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客厅里爸妈都坐着看电视。
“爸妈，那我出门了！”
程妈妈眼皮都没抬一下，嗯了一声。
今晚家人吃完饭，程不言也要出去跟自己的朋友庆祝。
程不言低着脑袋在玄幻换鞋，姜茶噔噔噔的已经走到他边上：“哥哥，你们要去哪里啊！我可以一起去吗？”
程不言换好鞋抬起眸，瞥了她一眼：“不可以。”
姜茶撇撇嘴：“那我哭了你会带我去吗？”
程不言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哭一个？”
不按套路出牌，姜茶一把打掉他的手，刚碰过鞋还碰她脸。
程不言勾起嘴角，他今天穿了一件橙色运动衫，穿着短裤运动鞋，笑起来的时候青春肆意。
姜茶突然勾了勾手指，程不言刚弯腰，脸就被两只小手捧住。
视线在空中交汇，程不言呼吸一滞，刚想起身，下一秒额头传来湿热的触感。
一碰即分，程不言站起来，有些愣神的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女孩。
齐肩的黑发，又大又黑的眸子此时正笑着看着他：“哥哥，生日快乐。”
程不言伸手抵住她的脑门，最后低低嗯了一声，转身直接扭开门出去，动作莫名有些快。
姜茶不明所以，耸了耸肩，转身就走。
客厅看不到玄关，程妈妈看见她进来：“你哥不带你去啊？”
姜茶点点头，走过去坐到两位中间，程妈妈捏起一颗葡萄送入她的嘴里。
二十分钟时间，姜茶还是忍不住扭头看向程妈妈，一脸无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就连程爸爸也好奇的看着她，程妈妈轻咳一声。
“那个，你跟杨小康是不是…嗯，是不是…”
程妈妈努力措辞，姜茶一脸正义：“你是想问我跟杨小康是不是早恋？”
被孩子先挑明了，程妈妈松了口气，一把握住姜茶的手，抱着一颗心点头。
程爸爸说她早恋的时候都炸了毛，差点吼出来。
姜茶颇有些无奈：“没有，绝对没有，保证没有，你们知道的，那小子都是我罩着的。”
程妈妈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没有就好，吓死我了。”
程爸爸也语重心长跟她说现在年纪还小，不能谈恋爱云云的。
姜茶左右夹击，最后趁着他们歇口气的功夫跑到了房间，瘫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另外一边，
五颜六色的灯光摇曳，偌大的包厢里鬼哭狼嚎。
有两个人站在那巨大的显示屏前唱着歌。
“喂喂喂！别光顾着你们唱啊，咱们今天的大寿星呢？”
“程不言 唱一个！”
七八个人的起哄声在包厢里响起，此时坐在角落里的寿星低着眸转动着手上的纸牌。
肩膀被人轻轻一拍，程不言转头，就看到了漂亮的吴映芽。
手指指着前面，程不言顺着视线看过去，那本来在起哄的人群更加猖狂。
“程不言你怎么回事啊，我们叫你就当听不见是吧！人家吴映芽叫怎么就看见了！哟哟哟！”
程不言站起来走过去夺过话筒，声音不大不小被收入话筒里。
“就你最能掰。”
角落里的吴映芽满眼都是前面的少年，眉眼弯弯，轻轻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酒。
少年声音嘶哑温柔，唱起歌来格外低沉迷人。
情歌的歌词在他口里百转千回，像是爱人在呢喃。
不少人都用揶揄的眼神在他跟吴映芽之间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