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可以具体探索一下张白宣身上的哪个穴位按摩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什么地方的神经更脆弱敏感；什么样的姿势更适合……
当然了，还有一些更具有学术价值的。比如说他想研究一下人体的柔韧度极限，又或者是实践一下是不是真的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黑瞎子心中百转千回，手上利索的开始收拾残局。
“宣宣你抱着我，我帮你清理一下。”
他们一会儿还要往墓深处走，不清理干净的话，一会儿张白宣要是因此受到影响，发烧就不好了。
黑瞎子温声细语的哄着人，把人带起来。张白宣闷声不吭，面对面趴在他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黑瞎子背上，纵横交错的浅浅伤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宣宣……宣宣？”
黑瞎子一只手抱着人，帮他清洁。感觉怀里的人没一点动静，又唤了两声，还是没有听见张白宣应声，心中不禁咯噔一跳。
坏了！
别不是他动作太粗鲁，弄疼了张白宣，又或是他家宣宣觉得第一次就交代在这种地方，心里不痛快，把人惹不高兴了吧……
黑瞎子正思索着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张白宣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慢悠悠的开口：
“抱歉，先前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把你的背都划伤了这么多，一会儿我帮你上点药。”
温和慢吞的语气，听着就不像是张白宣正常的语调。
这句话里里外外都透着不对劲儿，黑瞎子的心都提起来了，整个人注意力高度集中，谨慎的回答了一句。
“没事，都是小伤，不要紧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
张白宣慢慢悠悠的应了一声，然后又在黑瞎子心放下去的时候突然变脸，伏在黑瞎子耳边冷冷一笑。
“你不要紧，我要紧！”
“呵……瞎子，你知道你错哪了吗？”
黑瞎子只犹豫了一秒，然后果断的低头认错，并且请教他错在哪了？
“我！的！裤！子！”
听到张白宣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黑瞎子下意识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布片，脸上罕见的带上了一丝尴尬之意。
“对不起宣宣，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刚刚都没什么理智了，做事情只会依照下意识判断出的最简洁有效的方式动手……”
“你不要跟我讲这些！我不听，你直接说现在怎么办吧！”
张白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在他伤痕累累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没事，我包里还有备用的。”
黑瞎子安抚地亲了他一下，只是对自己的粗鲁抱歉，并没有把裤子撕了的事放在心上。
听到他包里还有备用的衣物，张白宣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他怎么就没想到下墓时带上一件备用衣服呢，就算没有他们现在这种意外情况，也有可能因为其他的原因需要换身衣服啊。
（十几年前的某日，从墓里出来，光溜着躲进灌木丛，穿上纯手工做的海南亚草裙装，出现在人前被当成野人的某个瞎子沉默的路过。）
黑瞎子细心的用手帕沾着矿泉水，帮他擦了遍身体，又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条裤子，一个背心给他穿上，嘴里还不断念念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