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也是见识过灵泉水的奇妙用处的，不做他想，立刻与沈梨配合着清理起来。
清理得差不多了，又拿来纱布，用灵泉水沾湿，敷在布料黏连处。
须臾，拿开纱布，紧紧粘在伤口处的血痂果然有所软化。
用镊子轻轻一扯，便轻松扯了下来，没有任何损伤。
姜老爷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第一关总算是过了。”
但随即，沈梨的表情更加凝重。
“接下来，要开始取弹片了。”
小腿粗的弹片扎得既深且角度刁钻，正是血管密集之处。
一时不慎，都有可能留下终身的隐患。
对着战景淮，沈梨面色沉重地喃喃。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沈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万般紧张，拿起手术工具，瞬间聚精会神。
沈梨的手稳且准，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都像提前计算好一般，格外到位，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姜老爷子在旁边看着，感同身受紧张的同时，也感叹不已。
他家外孙女不光手稳，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极其沉稳的气场。
仿佛已经做过无数台手术，极其熟稔。
放在一般的医院，沈梨作为主治医生往那一站，就是定海神针般，能让参与整台手术的医护人员都毫不慌乱的存在。
想到沈梨之前曾经跟他和姜书兰都说过，她前世的经历，姜老爷子就知道他外孙女那三言两语中，包含着怎样的艰辛历练。
能做到长年支援医疗条件落后的偏远地区，沈梨当初不知道多辛苦。
姜老爷子从旁协助的同时，又是心疼又是佩服自家外孙女。
然而沈梨实在太投入，全然没注意到自家外公的表情。
玻璃窗外，姜书兰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万般紧张地盯着里面情形，指节都用力到泛白也毫无察觉。
她眼睁睁的看着战景淮小腿里卡着的弹片，被沈梨一点点取出。
一寸，又一寸。
终于——
沈梨用镊子夹着那弹片扔进一旁的铁盘里，满头是汗地直起身子。
她因紧张而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庆幸的笑容。
“外公，我确认了三次，应该没有残留了。”
姜老爷子也连忙上前看了一眼，眼里满是赞叹。
“没有造成任何二次伤害，处理得很完美。”
就算是让他来做，能不能做成这么完美都要看运气。
姜老爷子不假思索地朝着沈梨竖起了大拇指。
玻璃窗外，姜书兰也捂着胸口，眼尾泛红，隐隐有庆幸的泪水闪烁。
“太好了，太好了……”
她知道战景淮对于自家闺女来说有多重要，真的不希望他们二人之间再有任何的变数了。
紧接着，便是对伤口进行缝合。
沈梨基本功相当扎实，这一点自不必说。
处理完小腿上的重点伤口，身上其他的小伤口就简单多了。
沈梨干脆分工：“外公，您来处理那几处，我负责腿上这几处。”
姜老爷子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