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审密雄大军跑远了,江牧把鼓槌递给兵士,扬声对这些准备送死的盾兵大喊道:“咋的?你们不会跑了?”
哎呀我的娘!不用死了?怎么能不会跑?
“盾牌、弓箭都留下,跑吧。”江牧说。
噼里啪啦盾牌丢了一地,弓箭和箭囊也扔了一地,这些人撒腿就跑。
江牧翻身上马:“四副将,听令!”
江牧手底下四大副将立刻过来。
“越泽、俞真、楚仁,你们三人带六千骑兵跟着,敢往回跑就往死里打!前面埋伏的兄弟们都带上,朔山跟大公子把这些人包上打!打光!”江牧说着,看了眼祁汜:“你跟我立刻回范阳城,攻城!”
四大副将齐声:“得令!”
兵分两路,江牧手底下的兵不单单能打,更能跑,日暮时分已经到了范阳城。
此时的范阳城外,四门都被雷弘毅的大军给堵着上了。
江牧策马跟雷弘毅碰头,所有骑兵都下马休整。
“怎么样?”雷弘毅问江牧。
江牧一笑:“没啥,吓唬了几次,看样子有点儿要吓破胆了,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审密雄啊,不行,真不行。”
“在你眼里,行的也不多吧?”雷弘毅笑着说。
江牧低声:“说实在的,除了怕我师父,我真就谁也不怕,咋样,半夜攻城?”
“好,以为挂起免战牌就行了?这会儿谁跟他打君子之战!”雷弘毅说。
江牧挑起大拇指:“咱俩对脾气。”
范阳城内,李诚宪坐立不安,他有猛将之称,可那也要看对上谁,邵家军如此兵临城下,他手里这点儿兵力只能防守。
“点起狼烟!”李诚宪下令。
狼烟起,范阳城的城墙上,弓箭手密密麻麻排布好。
李诚宪登上城楼,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篝火,让人准备桐油和滚木礌石,全力防御。
熬到后半夜,亲兵过来禀报:“将军,四周的敌军开始动了。”
李诚宪立刻来到城楼前,望着对面的帅字旗。
雷弘毅头上戴着六尺白绫做孝,所有雷家军都是如此戴上了大孝。
“兄弟们!这里是哪里?”雷弘毅怒声。
将士们异口同声:“天门山!天门山!”
雷弘毅点了点头,气沉丹田,声如洪钟大吕:“今日一战,给国公爷报信儿,邵家军没散!邵家军还在战铁骊!儿郎们!为国公爷!为天门山英魂,杀!”
穿云裂日一般的呐喊声,让李诚宪连退三步,头皮发炸,极怒之师,势不可挡,范阳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