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有事没事就想看狗子叹气。
有些时候王守仁都觉得这狗子会不会患上抑郁症,就像是精神抚慰犬似的。秦京茹这女人疯起来,连狗子都能聊上好长的一段时间。
“啧,看来胆子也不咋地嘛。”王熙柔嫌弃地说道,然后,蹲下身子。
狗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狗子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悬空而起。它的两只前爪被王熙柔抬起来,左晃晃右晃晃。
狗子:这该死的熟悉感。
“哎,妈,它会叹气哎,我动别的狗子它都不会!”王熙柔惊喜地对着自己的娘说道。
秦京茹也蹲下身子,母女俩开始祸害狗子。
王守仁给了狗子一个同情的眼神。
狗子为什么叹气,他知道,但是管不了。
“辛苦了。”王守仁伸出手,帮秦淮茹捋了捋散落下来的秀发。
“也没那么辛苦。”秦淮茹摆了摆手:“说到底,事儿还是薇薇去干,我在后面看着罢了。”
“对了,薇薇呢?”王守仁问道。
“回家去了。”
“嗯。”王守仁点了点头,不意外,这女人,倔得很,明天再去看她也是一样的:“你用不用先去休息一下,这会儿距离吃饭还有点时间。”
“不用。”秦淮茹从自己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些文件;“先把事儿解决了吧。省得麻烦。”
“成,那咱们去书房。”
秦淮茹跟着王守仁走了。
秦京茹母女俩则是在欺负狗子。
秦淮茹这些年可没有闲着,王守仁打算布局全国,那可不是说说而已,有很多地方,都需要实地考察,外加提前踩点。这年头,除了一些政策支持得比较好的城市,其他城市都大差不差,因此,选址,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选了这个地方,后续会有怎么样的发展,谁都说不清楚。
所以,谨慎谨慎再谨慎,就成了首要的抉择。
两人刚坐下来,秦淮茹就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咱们再晚几年也没关系。”
王守仁笑了笑,给秦淮茹泡了壶茶水,慢悠悠地说道:“不着急,反正就是薇薇想出去看看罢了,就是辛苦你了。还得陪着她闹。”
秦淮茹怪异地看着他,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没什么。”王守仁摇了摇头:“咱们开放才几个年头,满打满算不过十个年头,大多数人,还是持有保留的态度。只有先锋的那批人,真正挣到钱了,过上好日子了。后面的人才会跟上,这是正常的,而在这个淘汰的过程中,有人想要守住自己的地位。就必须去阻拦这种改革。”
“可那是国策。”
“在古代,有一句话,叫做皇权不下乡。你啊,有空可以多读读历史,要说政策,咱们是在革新,但是这里面的人性,五千年来,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就像是咱们家一样,站到了这个位置上,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别人看到咱们做得挺好,想要模仿,结果可就没那么乐观了。”
“而且,咱们的规模也到了一定的程度。往往当无法前进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地保持住自己现有的地位。新的东西的出现,无疑就是对旧的时代发出挑战。这其中的麻烦,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