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瑾寒拧着眉,狐疑的问道。
叶依倩那放在被子上的手,攥了攥拳头。
沈沐杭说那个男人,是与他工作有关的同事。
但在拍卖场沈沐杭根本就没有去,那个男人不应该出现才对。可他为什么会在那个草屋里救她?
一会儿想要杀她,一会儿又救她。
到底那个男人是在针对沈沐杭,还是在针对她?
又或者是他知道她与沈沐杭是夫妻关系,他拿沈沐杭没有办法,这才会找上她报复?
“我们……我们结婚的事,你可有告诉过除了家人以外的人?”
好一阵,她才来了一句反问他的话。
她这样问,是极其看中隐婚了?
不希望向任何一个人透露?
“没有。”
他的回答,让叶依倩再度陷入了沉思。
“我最近得罪的人可能有点多,我也不知道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要对我下死手的。
应该是你赶来得及时,我运气好你才能救我。
以后……以后我一定会多加小心,不在让你担心了。”
明明她是伤者,她还痛着,却还在安慰着他。
“嗯,那你先休息,医生刚才说要拿药,我去帮你拿。”
她点了点头,然后躺下。
“少爷,少奶奶都说什么了?”
病房外面的走廊,杨成浩没有查到太多的线索,希望沈瑾寒能从叶依倩的身上寻找到答案。
要不是在珠宝行门外,发现了叶依倩的耳环。确定她不在杂志社,她可能就真的危险了。
“有现成的答案,那还要你们做什么?”
沈瑾寒眸色微冷,吓得杨成浩打了一个寒颤。挥手示意保镖们赶紧去查,把南城翻个遍也要查出线索来。
……
白色的铁艺大门缓缓开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驶进院子。
车上的男人刚下来,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那棵腊梅树下的女人。
他将口罩还有墨镜相继取下,随手扔进车里,继而朝着她走过去。
女人用审视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将他从上至下打量。光线如同刀子一般,像是要把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给割开。
寒风吹拂,腊梅树摇晃着光秃秃的树枝,生不出太多的波澜。
好似对面女人的脸色一样,平静得看不出喜怒。
狱昭在离她一米的距离停下,不等她发话,夜行衣着的长裤弯曲,腿熟练的往地上跪。
就在膝盖离地的瞬间,却迎来了女人穿着高跟鞋的脚。
膝盖被高跟鞋给勾住了,可他的身体却一直呈弓着的状态。
“又不解释?”
关思悦带着讽刺的嗓音质问。
“离开了临城,你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是不是做什么事,你都不需要再向我汇报了?”
“对不起,小姐……”
“谁要你的道歉?”她打断他的话,言辞听起来非常的震怒。
弓着身子的狱昭被她抓起身,逼迫着他直视着她。
“你明知道,是我故意安排的那场拍卖会,拍卖的东西还就是那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