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栀跪在了地上,手紧攥着衣角,脸上冒出细汗。
“奴婢不知道国师大人在讲什么。”
“不知道?”
黎渔低头凝视岚栀,空洞的双眸好像能看见一般,带了睥睨感。
“不知道的话,岚栀为何要跪在地上?”
“莱启?”
岚栀没有说话。
“北隅?”
岚栀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呼吸明显加重。
雾旷山,暮国,莱启,北隅欢聚暮国皇宫打麻将。
干得漂亮!
“挺佩服你的,七年,两代帝王都不知你是叛徒。”
“自己去认罪还是让幽明带你去?”
长孙北暮也是厉害,身边亲信就几个人,两个卧底。
搁着玩狼人杀呢。
“奴婢不知我有何罪。”
岚栀还是没有承认自己是卧底。
“不知何罪?”
“岚栀,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黎渔声音发冷,面色阴沉的不像菩萨,倒是像菩萨像破碎后显露出来的恶魔。
“国师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您怎么确定我是北隅国的人?没有证据您想要屈打成招吗?”
岚栀倔强抬头,本想和黎渔对视,但抵不过黎渔眸眼太过幽深,让她控制不住躲闪。
“证据?”
“我没说过你是北隅的,是你证据招供罢了。”
黎渔轻叹了口气。
说岚栀笨吧,她还瞒过了两代帝王,说她笨吧,还怎么不经诈,一诈就诈出来了。
岚栀听后身体愣住了,咬着下唇,没有再开口反驳。
“岚栀,你是个好姑娘,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我会向圣上禀告,让他给你减轻处罚。”
岚栀嘴唇蠕动,鼻头酸涩,话语在嘴里徘徊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
“岚栀姑娘没有苦衷吗?”
久久没有听到岚栀的声音,黎渔轻声问道。
岚栀听了黎渔温柔如同春水般的声音,终于忍俊不禁地哭了出来。
她错了,黎渔就是神,会体恤众生的神。
“国师大人”
“你还是直接杀了奴婢吧”
岚栀一出声便是哭腔,黎渔起身来到岚栀面前蹲下,将一块手帕递给岚栀。
“别哭了,你确实有错,但罪不至死。”
“你还并没有做出伤害暮国的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暮国会保护你的。”
“奴婢奴婢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在他们手中,我离开北隅的时候弟弟刚刚出生,现在应该八岁了。”
岚栀拿起 手帕随便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抽泣道。
“北隅居如此不做人事。”
黎渔脸色一沉。
也是古代不都是这样吗?
草菅人命。
“放心,你 母亲和你弟弟不会有事的,不过你还是主动向圣上认罪比较好。”
“我会的!”
岚栀望着黎渔圣洁的脸,充满雾气的眼底发亮。
“从今往后国师大人就是我的主子。”
黎渔起身将自己的纱布戴好。
“我不是你主子,圣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