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蔺创再没有出现过。
可蔺茯苓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挑醒了一样,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蔺创曾经是她的哥哥,她自然是可以依赖,也可以想念。
可如今她身世变了,身份变了,若还是那么亲密就不再是兄妹之情。
而是……
她吓的小刀一划,瞬间划开了她的手指。
经过她自己的包扎后,指头都拿不动雕刻小刀了。
这时候,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蔺茯苓走过去一看是春荣,原本不想开门的。
但她却从门缝里看到了对方身上全是伤。
随即打开门,“你怎么会这样?”
春荣焦急地上下看了看她,“你没事就好,我就担心你出事了。”
这人脸上有新的伤口,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看上去很狼狈。
蔺茯苓眉头一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我像平日里一样出门去学堂,没想到半路上就被人拖进巷子里揍 了一顿。我看他们都是镇南军的。”
“想起你那位同乡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他误会我什么了。”
春荣虽然没有明说。
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说他身上的伤,是蔺创所致。
蔺茯苓从小生在皇宫里,怎么可能听不懂这些。
她轻声反问,“误会什么?”
春荣先是一愣。
而后才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道:“我确实对茯苓姑娘有意。但绝没有除男女之外的别的意图。那位大哥可能是太担心你了。”
“担心我什么?”
蔺茯苓将说话的主动权让给了春荣。
既不想敷衍他,也不想纵容他。
“担心你会上当受骗,担心你遇人不淑。可茯苓姑娘你知道的,我不是这种人。”
春荣上前一步,想要直接跨过门槛,夺门而入。
可蔺茯苓一只手放在另一扇门边,无形中形成了一个栏杆。
阻拦着他继续往前。
“我再过些日子就要去乡试了。若是此次能成,必定回来迎娶姑娘。”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嫁你了?”蔺茯苓柔柔的问着。
不在皇宫里,她不需要那些嚣张跋扈的盔甲来保护自己。
人是平和了很多。
却因为这种平和,更显得她气势强劲。
春荣眉头突然紧皱在一起,“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
蔺茯苓歪着头,样子很悠闲,“从始至终不都是你自己在自作多情。我最多只是将你当成朋友。”
春荣见状,一下子着急了。
他失礼的拉着蔺茯苓的衣袖,“怎么会?我们不是日日在你店铺门口幽会。”
“幽会?”
“每日难道不是你自己来的?我总不可能赶客人吧。”
这下子,春荣脸色都变了。
嘴上还是不断在争取,“是不是你那个同乡的哥哥同你说了什么?”
“你千万不能听别人乱说啊。你看看他还喊人来打我,他又是什么好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落在了春荣那张脸上。
这一接触,蔺茯苓才发现原来他脸上的血痕,并不是真的。
她低头检查了一下手里的糖浆一般的东西。
不禁冷笑一声,“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想要让你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厉害。何必那么麻烦的打你。”
“还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