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她只是冷声道:“忍着点。”
蔺予柏知道自己惹恼了眼前人,不敢再言语。只能任由她的动作。
比起从前,她如今已经熟练了很多。
从清理伤口到上药,甚至是包扎都熟练的不像第一次。
蔺予柏不禁调笑,“你倒是越发厉害了。”
云珂用力打了一个结,讪讪道:“还不是因为某人总是受伤。我不得已用玉柑和元九练习了很多次。”
“为了我?”他忍着疼。
对方却不回答了。
起身就准备离开。
蔺予柏反应迅速,直接拉着她将人揽腰抱了过来。
他的头就放在她的肚子上,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我好想你。”
“是吗?”
“嗯,受伤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惹你生气。不过,有些事不得不做。”
云珂继续冷着声调,“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
蔺予柏抬起头,迎上她那双愤怒的小鹿眼。明明在生气,却依然好看的要命。
他窃笑一声,“我去取薄厉的项上人头了。”
“谁不能去?蔺创不能去吗?非得你去。”云珂气不打一处来。
蔺予柏好歹是大梁太子,隐去身份上战场已经很危险了。他竟然还敢深入地方腹地,去取主君的项上人头。
当真是刀尖舔血。
可蔺予柏松开她,双手抱胸,莫名有种幼稚的错觉。
“谁叫他居然敢觊觎你。简直找死。”
之前在东市的一幕幕,他可是记在心里,丝毫没有忘记的。
他愤愤然继续,“要不是当时我不能暴露身份,我一定砍了他。”
云珂看着他这样,气笑了。
“你笑什么?孤警告你,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人,孤绝对一个都不会放过。”
“要怪只能怪你长得太好看,就是穿这种粗衣素麻也好看。”
突然,云珂捧起了他的脸,认真的看着。
良久才开口,“蔺予柏,你什么时候那么幼稚了?”
“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敢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蔺予柏怔怔望着眼前人。顿时连日来的思念涌上心头。
他再次将人揽进怀里。
只不过这一回,人径直跌到了他的腿上,“怎么,不喜?”
和刚才的气场不一样了。
他一双眼睛像是等待捕食的狼,至上而下地看了她一遍又一遍。
云珂抱住自己,反问道:“你看什么?”
“几日不见,你是不是瘦了?”
这话,分明意在言外。
云珂又怎么会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只是再想逃,也都已经晚了。
人还没有站起来,就被带进床上。
蔺予柏饿狼扑食,压着她时又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说道:“孤要好好检查一下。”
“是不是玉柑元九没有将你照顾好。”
云珂给了他一个白眼,“殿下,你受伤了。适可而止吧。”
蔺予柏眉梢一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笑得狡黠,“孤的太子妃有如此包扎伤口的本领,孤可以多体验几次。”
直到后半夜,没有受伤的人已经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
还需要一个受了伤的人替她梳洗清理。
最后,蔺予柏餍足地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才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