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没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后，她才收敛起笑意，悻悻看着他，“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凭你家一界商户，凭什么能上麓山书院。你身后的人承诺了你什么？”
都到这一步了，两个人一个也不藏了，一个也不装了。
慕容景嚣张至极地看着云珂，“你敢对我用私，我出了这扇门就去官府举报。”
“你若敢杀了我，哼，后果更严重。”
云珂听见他这般有把握，倒是也没有慌。
只是偏过头，看了眼身后的玉柑。
“玉柑，你可有招？”
“回禀太子妃，奴婢自小在东宫受训，东宫中有一门专门的技法，只为不留痕迹地审问各种类型的犯人。”
云珂像是来了兴趣，“哦，你说说，都有什么方法啊？”
“最简单的，就是用一块后布垫在受审者的胸口，再用钝器击打。可使人疼痛却不留痕迹。”
“还有放血法，滴水穿石法，甚至是浸醋法，针灸法，都能达到想要的审问效果。”
云珂再次回头看着慕容景，“慕容公子这样的身板，可以从什么方法开始？”
“全听从太子妃吩咐。”
“要不就先从滴水穿石法吧。”
她说完，轻轻扬起头。
几个东宫亲卫直接将刑具搬了上来。
慕容景被捆在一条长椅上，头顶的上方有一个缸。这个缸会缓慢有序地滴出一滴水，正好落在他的额头处。
一开始并未有任何感觉。
可是超过半个时辰后，慕容景开始变得害怕了。
“不要。”
“不要啊。”
他想要将头挪开，可是直接被人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慕容景的慌张越发明显，整个人都在颤抖。
随着水滴不停歇的落在他的额头，他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不要啊。我不想死。”
滴答。
滴答。
慕容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等再醒过来时，那水滴落在他额头的效果似乎更加明显。
像是每一次都要把他的头砸穿。
“啊。救命。”
“来人，有没有人，我说。”
“我说我全都说，救救我。”
云珂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原本想收手了。
可又忍住让他继续在恐惧中再持续一会，这样才能完全让他心里的防线被打破。
顺便出一口恶气。
直到慕容景整个人都已经有些癫狂发疯的时候，她才抬起手。
慕容景从椅子上被脱了下来，整个人无力地跪在地上，两只手撑着地板，奋力喘气。
时不时摸摸自己的额头，仿佛在确认什么。
云珂缓慢地走到他的面前，冷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点点头。
“我并不知道这个女子的真实身份。我只见过她一次，在通州。”
慕容景声音都是虚弱的。
“她说，只要让我接近你，并且按照她的吩咐，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原本我也不相信。”
“但是她当真让我进了麓山书院。”
云珂一言不发，只等他自己全盘托出。
慕容景见她沉默，瞬间害怕地往前爬了两步，想要拉住她的裙边，被躲开了。
“来燕京，也是她的计划。我们只有书信往来。我再没见过她。”
他抬起头，看着云珂，“不过，她和你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