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予柏被她这个说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
竟然端正地站在那里，生怕被眼前人误会成了浪荡之徒一样。
“你给我的期限还有一个月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还有二十三天，不到一个月。”
蔺予柏明明也没有特意记过约定的日子，偏就每天都在心里倒数一遍，确认着还剩几天。
云珂点头如捣蒜，“是啊，还有二十三天呢。”
“再说了，殿下就知道二十三天之后，能得到什么答案？”
原本他是非常自信的。
现在听她这样一说，反而有些怀疑自己，“还能有什么其他答案？”
云珂惊讶于他的表情。
忍不住想逗一逗他，便耸耸肩说道：“谁知道呢？”
“没准是个不好的答案。”
“你敢！”
蔺予柏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她，忍不住生气，又舍不得发作。
只能蹙着眉，恶狠狠地盯着她。
云珂终于没对抗过他，只能逃避他的目光，看向别处，“有什么吃的，我真的好饿。”
蔺予柏堪堪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回了房间。
她便也毫不顾忌地跟着进去。
元五倒是很快送来了些膳食，随后在一旁汇报，“殿下，银琴嬷嬷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只不过……”
“说。”蔺予柏刚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听见元五说话，又停下了动作。
一旁的云珂倒是不在意，夹着菜一样样送到他的碗里。
元五瞥了眼云珂。
“无妨，接着说。”蔺予柏吩咐。
“银琴嬷嬷虽然是把那些女子带走了，但属下查到之前几天，似乎就已经有人进来了。”
云珂的手一顿，不经意看向蔺予柏。
他倒是淡然解释，“母后在府中安插了很多人，现在她想要换些人进来，易如反掌。”
“要把这些人弄走才安全吧。”云珂有点担心。
蔺予柏点头，“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盯紧这些人，别让他们越界。一旦有人做错事，处理干净。”
云珂的手颤了颤，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他。
虽然一直很清楚他的行事做派，但真的听见和碰到时，还是有些害怕的。
蔺予柏看出了她的异样，打发走了元五之后，便没有在说话。
只是默默地吃着她夹的菜。
无论她夹多少，都没有怨言地吃下去。
一餐饭倒是被他们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云珂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蔺予柏起身给自己端来一壶热茶，“喝吗？”
“不喝。”
他也不勉强，自顾自地喝着茶，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时间就这样一息一息地流逝，却也凭添几分惬意和安然。
突然，蔺予柏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茶杯。
等云珂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一脸的痛苦了。
“殿下，你怎么了？”
蔺予柏握住茶杯，无力地说，“这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