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起了个大早,只为一件事。
查案。
她总觉得司楠的死过于蹊跷,并且尸检的问题仵作也没有解决。
所以趁着蔺予柏今日不在府中,她又去了西苑。
出了那样的事,西苑已经没有再住人了。剩下的三个人给她们各自安排的其他住所。
她们刚一走到西苑的门口,就有一阵阴风将大门瞬间吹开。
玉柑挡在云珂的前面,一副保护她的姿势。
“看样子这冤屈不小啊。”
云珂撇撇嘴才走进了西苑。
司楠住的春房是西苑里最大的一间房间。但也没有多少东西,只有她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
她简单看了一眼,无非都是些女儿家常用的。
还有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全都是上等的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
看样子,她也曾想过好好装扮自己,为博得太子的青眼。
奈何这一趟却成了自己的死路。
“玉柑,你知道她的些什么事?”
玉柑在她们入府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调查了所有人的情况。
她低声说,“司小姐的母亲和国舅爷林平的妻子是亲姐妹,两人感情甚好,国舅爷也很宠爱这个外甥女。”
“而且,皇后娘娘之前也有意让司小姐做太子妃。只不过殿下最后选了您。”
云珂心里震惊。
感情她嫁进东宫,还真是蔺予柏自己选的。难怪她逃不开这些剧情。
玉柑继续,“司家人丁稀少,司小姐母亲身体也不好。所以司小姐这一辈里,只有她一个人。”
“司家是?”
“司家如今并无人入仕,但司老太爷是陛下当年做太子时的太傅。而后老太爷辞官在燕京开了个学堂。”
“司小姐的父亲也是学堂中的先生。”
听到这里,云珂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她坐下来分析道,“司家虽无权,但受人敬仰。况且司小姐深得国舅爷两夫妻的疼爱。”
“即便殿下真有意用那种言论将她赶出府,她也必不会遭家里人唾弃。”
“相反的,她的长辈恐怕还会上门追着殿下理论。”
云珂看向玉柑,反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方点点头又道:“司家上下一直很反对司小姐来东宫。但毕竟受了娘娘的恩泽,也不好再反对。”
“你说,她这一死牵连了多少人。”
不仅仅是蔺予柏,甚至还有皇后和林家。
如若她当真不是自缢,而是他杀。那背后之人其用心,简直可怕。
云珂正出神,门外有人敲门,“太子妃,在下是那日验尸的仵作,不知太子妃可方便当面与在下详谈?”
“先生快快请进。”
仵作是一位老先生,看着经验丰富。
他走进房间行了一个礼,而后跪地激动说道:“那日太子妃指出老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