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司楠那么走的？”
云珂原本乖巧地坐在蔺予柏的旁边帮他研磨。
她只想好奇问一问蔺予柏是不是相信她。
没想到这家伙直接说了对她的惩罚，惊得她声音都嘹亮了。
罪魁祸首却勾勾唇，拿着笔认真地说道：“她砸碎了母后的镯子，这是罪状之一，又试图利用孤，这是罪状之二。”
云珂等待着他继续细数司楠的罪状。
人却没话了。
“殿下，她污蔑我难道不是罪状之三吗？”
“不是没有成功？你自证清白的那些话，孤觉得说的很有道理。”蔺予柏手停了下来，侧目看向她。
云珂在光影下，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那张脸。
五官仿佛雕刻的不差分毫，精美绝伦，俊朗无双。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哎，要怪只能怪殿下这张脸，太惹女孩子喜欢了。”
要是这张脸放在她那个世界，恐怕也是一堆人前仆后继地凑上去。
也怪不得这些女孩子。
可蔺予柏用笔末端轻轻敲了敲她的脑海，“也只有你这么想。”
“不是吗？难道她们不是觊觎殿下的美貌？”
听见‘美貌’这个词，蔺予柏既有些反感，又带着几分骄傲，矛盾的很。
他摇摇头，“你怎么会觉得这些人甘愿来府中做丫鬟，是因为我这张脸？”
她们甚至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而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和未来有可能达到的高度。
云珂一下就明白了。
努努嘴，很是不屑，“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她们就这样上赶着来做小伏低。万一……”
话到一半，她生生忍了回去。
紧张地看向蔺予柏，“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妨，你说的也没错。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那个位置上的人会是谁，也无从定论。”
云珂听见他的话，难免震惊。
始终盯着他，循循反问，“殿下不在意？”
“不能说不在意，只是有些东西不是你去争取，就会得到的。”
这个道理，蔺予柏从小就明白。
就好比母后的宠爱，父亲的认同，哪怕他做到最好了又如何。
云珂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蔺予柏对那个位置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执着。
甚至他去追求那个高位，似乎还蕴藏着更多的原因。
蔺予柏见她看着自己发呆，有些无措地移开目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抄书上。
“殿下。”
云珂轻轻唤他。
他先是停下来，嗯了一声。
见她没有言语，才侧着头看了过去。
这一回头，发现人已经离他很近了，再靠近一点两个人的鼻尖就要碰到一起了。
“你做什么？”
云珂抬起两只手捧住蔺予柏的脸，一张口说话吐出的气息就会吹到他的人中上。
那种又痒又凉的感觉，怪异得他心里仿佛有小虫在啃咬。
“我知道一个方法能许愿。殿下，我帮你。”
说完，云珂趁其不备，直接用手薅掉了蔺予柏的一根眼睫毛。
蔺予柏觉得眼皮有一丁点刺痛。
可是跟他浑身上下的感觉比起来，那点痛根本微不足道。
而一旁的云珂很慎重的，将一根眼睫毛放在手掌心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