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爸睡了几天啊？”
年糕掰着手指头数：“一天~两天~三天小爸睡了十一天！”
温昱晟又掐着年糕圆乎乎的脸蛋：“我们年糕好聪明！”
“嘻嘻~年糕现在会从一数到一百呢！林老师昨天还夸年糕，说年糕很厉害！”
“哦，是吗？”
“年糕好棒！”
“爸爸为我们年糕骄傲！”
说着，年糕小手抓住温昱晟的肩膀，站起来：“林老师，还教年糕跳舞呢！”
“年糕学得可快了！”
“给爸爸展示一下！”
温昱晟靠着墙坐着，小年糕走到床尾，之前圆滚滚的小肚子现在也没有了，显而易见地瘦了一圈。
“one~two~three~恰恰~one,two~three~恰恰~one~one~two”
扭来扭去，很认真，也很专注，小脸绷得紧紧的，跳完之后还不好意思地鞠了一个躬。
温昱晟看着眼前懂事又可爱的小团子，想起他刚出生时候的样子，黑紫色的一团，看不清样子，小小的胸口艰难地起伏，哭声也没有。
眼前一片模糊，声音哽咽。
“我们年糕真好！”
“真的太好了。”
“爸爸为你骄傲。”
“真的！”
绷不住了，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凄惨，后来开始嚎啕大哭。
小年糕揪着衣服不敢靠近，陈聿墨将他抱起来，亲了亲：“小爸是觉得自己太开心了，觉得我们年糕这么厉害！”
边说边往外走，打开门，外面陈父和苏荷女士都在。
“是吗！？嘻嘻！”
一转身，看到爷爷奶奶都在。
年糕小脸红红的，眼睛都是亮的。
“奶奶！小爸说我跳的可好了！”
“是啊！我们年糕可是舞蹈小王子！”
将孩子接过去，推了推陈聿墨，“快进去看看，昱晟咋哭成那个样子了？我和你爸先回去了，年糕中午还没吃饭呢。”
陈聿墨喉结上下滚动，良久，点了点头。
“嗯。”
等着他们都走了，陈聿墨转身进去。
“咔哒——”
门被反锁上了。
温昱晟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好像是准备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次性全都哭出来才甘心。
陈聿墨走上前，轻轻揽住他：“乖崽，别哭了，身体受不住。”
温昱晟一只手揪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手又要推开他。
“混蛋——！”
“呜——！”
“陈聿墨！”
“你就是个大混蛋！”
“都怪你！”
“都怪你！”
“我当时伤害孩子的时候怎么不拦着我！？”
“你还是人吗？！”
“你就是个混蛋！”
“全天下最大的混蛋就是你！呜~”
“只有你欺负我！只有你！”
一拳头一拳头地牟足了力气砸在enigma都胸口处，却又似乎舍不得，看起来力气大，实际上落到身上一点也不疼。
“我那么可爱的儿子！”
“我差点亲手杀了他！”
“你个混蛋！”
“年糕真的死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陈聿墨拉住温昱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往这里打，这里打！”
“要不然我心里面难受！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