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提心吊胆的看着那荆条一鞭鞭落下,乔星策身旁的地砖上都散落着飞溅的血迹,他敢不相信顾时笙还真下了狠手。
荆条下来,乔星策脸色苍白汗如雨下,那满背的血痕血淋淋的,他竟也没吭一声。
顾时笙打完便将荆条随手丢了,对一旁面如土色的刘婶吩咐道:“让府医过来上药,伤好之前就住在府上,哪也不许去。”
刘婶连声应下,孟希言见乔星策艰难的想站起来,忙上去和刘婶一起将他扶起来。
顾时笙这才走到萧洵身旁拉着他离开了英烈堂。
书房里,萧洵拿着手中的书却没有心思看,眼睛一直盯着在案前写信的人,他真是不明白顾时笙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静。
“做什么一直看着我?”
萧洵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悦道:“他不是你的好徒儿吗?上次你假死的时候,没瞧见他急成什么样,你还真下得了手!”
“是吗?”顾时笙放下笔,不咸不淡道“我若不打他,他更难受!”
“什么意思?”
顾时笙对他招招手:“过来!”
萧洵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去,疑惑的看着他:“他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打他?”
顾时笙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你不该问我,该去问你的好朋友。”
“你说阿渊?”萧洵一头雾水。
“嗯!”顾时笙抱着他,将下颌抵在他的肩头,“我预感他们不会长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萧洵心一颤,他知道颜故渊要回颜家,只是没想到对方要回颜家竟是要与他断了。
顾时笙继续道:“小乔他啊,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怕是为此一整晚都没睡了,或是怕自己会去找他,这才来讨一顿打,这样,想去也去不了了,也好,随他吧!”
萧洵惋惜的长叹了口气,又不理解,道:“可为什么呢?他们明明好好的,阿渊即便离开颜家,不去丞相府,他手上那么多私产,却选择在乔星策的宅子里住这么久,看的出来他对乔星策是特殊的···”
萧洵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顾时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必要告诉萧洵,毕竟流风都死了,这事季怀明和颜故渊都不想让他插手,他又何必再告诉萧洵,再惹出风波···
“没有,这是他们的私事,咱们管不了。”
萧洵半信半疑。
“别想了。”顾时笙抱着的更紧了些,“我刚刚写了家书,你要不要看一眼?”
萧洵嘴角一抽:“你写家书,给我看做什么?”
顾时笙眼里漾出笑意:“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要娶妻,自然是要他们做主,说的可是你我的事,以后,你也是顾家的一份子,你也要写家书给他们,你确定不看吗?”
萧洵红了脸,家书,他们马上成一家人了,他还没写过家书,也没见过旁人的家书,他抿了抿唇嘴角隐着笑,“那···我还是看一眼吧。”
顾时笙看着他那可爱的小表情,忍不住凑上去亲了口,便将写好的家书给了他。
萧洵有些紧张的打开那封家书,他也很想知道顾时笙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