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夜空中一轮明月,略有残缺,月光安逸的洒在废弃的庭院内。
萧宸一走出去就看见一抹身影屹立在月光下,面前的树林中隐约肃立着密密麻麻的人影···
“昱王殿下!”秦镇转过身来对着萧宸恭敬的施了一礼。
萧宸一笑:“秦阁主,如今我已经不是什么昱王了,你这称呼,得改!”
秦镇嘴角隐着笑意:“不让叫殿下,那只能叫您主子了!”
二人默契一笑,如多年的老友一般。
房内的蓝玉正给萧洵把脉,他看了一眼床上始终面朝里的人,光线太暗,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看到他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疤痕和被手掐过的痕迹。
蓝玉收回手道:“这位公子想来经历丰富,中过不少毒,前几日还毒发过,你身体本就受损严重,又郁结于心,你若不想活,便是这次我将你治好了,怕也是疾病缠身,最后英年早逝。”
叶岚在一旁不耐烦道:“你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干嘛?给他吃药就是了!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蓝玉却只问道:“哪里可以煎药?”
叶岚看了一眼萧洵手上那根镣铐,这才安心带着蓝玉出门煎药。
秦镇将一支烟火双手奉上。
萧宸拿起烟火仔细看了看。
“这就是王军用来传递信号的烟火?”萧宸轻笑一声“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渡口附近的王军都清理了?”
秦镇道:“渡口附近的王军并不多,他们如今分散各地寻人,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想清除他们轻而易举,知道主子要走这条线,这附近的王军也都一并清理了,主子尽可放心。”
萧宸笑了笑道:“做得好!算着时辰,顾时笙应该快到了吧?今夜便好好迎一迎我们的贵客!”
“主子这么确信他一定会铤而走险横渡大河吗?”
“会的···”萧宸收起烟火,毫无疑问道“找了这么久,如今就在眼前了,便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想办法爬过来。”
秦镇轻叹一口气道:“顾时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猛将,可惜了!”
“北梁没了顾时笙,如同断了一臂,敖登那边若是还成不了事,那可真是老的不中用了!”他心中盘算着如果没了顾时笙也许他连蜀地也不用去,直接回京拿了皇位···
“那宁州布防图···”
“丢了!”萧宸略显烦躁。
秦镇一愣,又问道:“蔡相那边···”
萧宸淡淡道:“被顾时笙抓了!”
“啊?!”秦镇有些不敢相信“那主子不救他吗?”
“不救!布防图虽没了,所幸我已经背下来!等回了蜀地,我画一份送去吕国便是了,母妃她得了蔡相的资源,再有宁州布防图,即便没有蔡相,也不妨碍咱们的事!”
秦镇有些不可思议,他惊叹道:“主子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当真厉害,听闻宁州布防最是严密,又复杂,少说也有一千多处,您竟背下来了。”
“不是什么稀罕事,颜故渊也能做到!”萧宸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院内,此时的蓝玉正在篝火旁将煎好的药倒出,起身往屋里走去,他眸光一沉,大步走了进去。
“站住!”
蓝玉正准备进屋,就被萧宸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