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你的家人!”萧洵狠踩着脚下的人,咬牙切齿怒斥道“阿渊是你的兄长,便是你从前如何害他,他都没有要你的狗命!你竟联合旁人不惜搭上自己生母和妻子的命害死他,你还是人吗?!”
颜故琛涕泪俱下,痛苦万分,嘴里含糊不清的哭着:“我也不想的···呜呜呜,他们这些人不讲信用,我也不想···”
萧洵懒得与他废话,直接让余青松把管家押过来。
管家见这阵势吓得腿软直接跪倒在地,脖子上立刻被抵上一把剑,萧洵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说,韩王去哪了?”
管家哆哆嗦嗦的打马虎道:“殿···殿下出门了。”
萧洵将手中剑逼的更近了,他厉声威胁道:“说!他去哪了?跟谁?什么时候?说错一个字,便是欺君之罪,朕诛你九族!”
管家被这一连串吼吓得磕头道:“韩王殿下出城了,只带了两位小公子和···和···”
萧洵怒道:“和谁?!”
管家硬着头皮道:“和苍月公主!府上的护卫都带上了,也没说去哪,天没亮就收拾起来了,看着挺急的,从库房拿了金银玉器,赶着开城门时就走了!”
管家刚说完,萧洵派去禁军查证的人也回来了,证实了管家所言。
萧亓!苍月!萧洵怒不可遏,这明显就是跑路了,他势必要把萧亓抓回来问清楚!
“封锁韩王府!把颜故琛押入刑部大牢严刑拷打,务必让他把官道截杀和火药的事交代清楚了!”他丢下这句话收了剑往外走。
颜故琛吓到当场失禁,进了刑部大牢,那刑具一上脱层皮都是小事,非死即残···
萧洵翻身上马,就见师仲轩带着禁军策马赶来。
“陛下!”师仲轩急忙翻身下马行礼。
萧洵反手勒住缰绳,说道:“你来的正好,此前禁军养的那批犬可以派上用场了,务必将城内的火药搜出来!余青松带上羽林卫同朕出城追韩王!”
“是!陛下!”师仲轩抱拳。
韩王府的一群姬妾们躲在门口惊慌的看着突然闯进府的羽林卫们窃窃私语着。
萧洵瞥了她们一眼,韩王好色,未有正妻却收了一屋子年轻貌美的侍妾,如今要逃了,竟一个也没带走!他与韩王虽不亲,可也从未结仇,颜故渊也是他的表兄弟,他一定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驾!”萧洵腿上一用力,身下的马便飞奔出去。
繁华喧闹的大街上,刘婶带着府上的几个丫鬟在外采买。
刘婶正在路边挑拣着一些年节要用的灯笼,一抬头就见身旁的小丫头四处张望着。
刘婶朝她看过的地方看了看,疑惑道:“梅子,你看什么呢?”
梅子纳闷道:“没什么,年节将近,这一路走来发现竟没有一家在卖烟花爆竹的,听说颜家的商行几乎垄断了所有的烟花爆竹生意,竟连颜家铺子都没卖,好生奇怪。”
刘婶放下手中的灯笼走边解释道:“烟花爆竹制作得有工部批文,还提前三个月制作,那些商铺应是都提前囤好了,偏生遇上太后新丧,三个月内任何节日都禁止放烟火庆祝,尤其是在皇城,今年怕是卖不成了。”
“那这些商行岂不是亏死了?”
刘婶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还操心人家商行亏不亏,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今日不把单子上的东西采买好了,明日还得继续!”
二人正说着忽而就听见一阵轰隆的马蹄声,街上行人纷纷避让。
她一抬头就见萧洵策马飞驰而过,身后是跟着持刀骑马紧追的羽林卫。
顾时笙和萧洵好的那会,梅子在摄政王府是见过萧洵的,她疑惑道:“刚刚那是陛下吧?这么急?”
刘婶疑惑的喃喃道:“陛下爱民从不在街上纵马,生怕伤了人,这必是出事了!”
小丫头担忧道:“刘婶,那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王爷?”
刘婶马上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带着丫鬟们匆匆往回赶,却在中途又遇到一群禁军牵着健硕的黑犬四处搜寻着,民众躲在一旁窃窃私语。
刘婶越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立刻加快了步伐往摄政王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