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安敢怒不敢言,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不一会,顾时笙就来了。
孟希言给他搬了个椅子,顾时笙在赵福安面前坐下。
赵福安求饶道:“王爷,太后已死,奴才对您已经没有用处了,您放过奴才吧!”
顾时笙看着他问道:“你告诉萧亓本王给太后下毒之事了?”
“奴才哪敢啊,王爷给奴才机会,让奴才活命,那毒都是奴才亲手下的,那是诛九族的死罪,奴才哪敢乱说?”
顾时笙冷哼一声:“本王看你倒是胆子大的很,你既然知道是诛九族的死罪,还敢留在京城!”
“是韩王让奴才留下的,说是舍不得从前伺候的老人,便留我在府上管个事。”
“呵!”顾时笙嗤笑一声,不屑的掏了掏耳蜗“韩王是什么人本王不清楚吗?他会管你一个太监的去留?说说看,太后的死,你同韩王是如何说的?”
赵福安紧张的看着地面,内心盘算着,顾时笙这样的人若是什么都不说,必然不会那么好糊弄过去,韩王即使傻,但是也知道萧洵禁止任何人探视太后必然有问题。
他内心挣扎了半响才开口道:“奴才只说···太后因思念五皇子,又心疼苍月公主,心力交瘁,日日···以泪洗面,最后才想不开悬梁自尽···”
“太后死的时候只有你在她身边,她是怎么死的?”
赵福安一怔,随后道:“悬梁···自尽。”
顾时笙冷哼一声:“还不肯说实话是吧?”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王爷明察···”
“太后那么怕死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自尽的。”顾时笙在椅子上坐下,仆从为他上了一杯茶水,他呷了口茶水提提神,“即使她被幽禁,服了那牵机药,可她的身后还有韩王,只要韩王不死,她就还有生的机会,她这样的人不该只撑了这些时日,本王没有耐心听你胡扯,若不爽利的说了,你这身皮囊可有罪受的。”
高明湛在一堆的刑具中挑了一条带倒刺的藤鞭,试着在手中挥了挥。
赵福安没想到对方没问两句就断定他在说谎,他惊恐的大喊:“摄政王,奴才句句属实啊,您相信奴才啊!”
高明湛拿着鞭子走到他面前:“你说没说谎王爷会不知道吗?贱骨头,不打一顿是说不了实话的!”
赵福安闻言咬牙道:“奴才所言不虚,王爷如若不信大可杀了奴才!”
顾时笙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撑着下颌想了一会,随后他一笑:“你这样的人宁死也不肯说,必是说出来比死更惨重,看来太后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是你勒死了太后?”
赵福安倒吸一口寒气,对方心机太深,他咬牙恶狠狠的瞪着顾时笙,“王爷红口白牙一张,无凭无据就想将这么大的帽子扣上来,便是打死了奴才,也不是奴才干的!”
顾时笙轻笑,不疾不徐道:“也是啊,如今你咬死了顶多死你一人,若是认了,谋害太后就是诛九族的死罪!不知你一个太监的九族有多少人!”
赵福安啐了一口血沫子冷笑道:“你如今失势,空有摄政王头衔,无实权,无凭无据就要枉杀奴才九族,便是陛下也不会同意。”
“那得看你这身骨头有多重了!”顾时笙站起身睥睨着他“太后之死,官道截杀,还有你的主子是谁,一个没交代干净,这地牢你是别想跨出一步。”
顾时笙说罢便转身离开。
高明湛挑了挑他的下颌,看着赵福安因恐惧而血色尽褪的老脸,他戏谑道:“太监还能生孩子!真是奇闻啊!老子这手上的功夫可没几个人有幸亲自体验,你可算是走运了,今日便让老子瞧瞧你能不能像个真爷们一样挺过这一百零八套刑具!”
“你们敢动用私刑!咱家要告你!啊!!”赵福安话未说完就被一鞭子抽的惨叫出声,那竹藤带着倒刺直接勾进血肉,只一鞭就让他涕泪齐下。
顾时笙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