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笙和池青衣刚到厢房外就听见了里面的争吵声。
依稀听见高明湛急吼吼的嚷道:“哎呀,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何时跟你说要劫狱了?你少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朱华气得不顾身上的伤,恨不得跳起来跟他对峙“明明就是你跑来说陛下要杀王爷,让我趁夜劫狱的,你现在否认是什么意思?”
高明湛急道:“我说了我没有!怕是你老眼昏花了吧!”
“高明湛!你···”朱华脸红脖子粗的跳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激动!”孟希言在旁劝道“有什么事好好说,朱华还伤着呢!”
“吵什么?”顾时笙一声喝斥。
房内的三人顿时闭了嘴,顾时笙眼神扫过他们,发现乔星策独自一人坐在窗上,眼神呆滞···
“王爷”孟希言行了礼,发现他身后站着池青衣,又对她恭敬的拱手行礼。
乔星策后知后觉的从窗子上翻了下来,却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看着这一屋子乱的乱,傻的傻,顾时笙头疼的走到桌旁坐下。
“好好说,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朱华和高明湛相互对视了一眼。
朱华先开口道:“王爷,昨夜劫狱末将是安排欠妥,但事发突然,下午老高突然找到我说陛下要杀您,让我立刻安排人手劫狱,这才有了昨夜的事。”
“我没有!”高明湛急的脸都红了“我一下午都在城外查颜家的案子,哪有时间去找你啊?再说了我根本不知道陛下要杀王爷,而且陛下也不傻,单凭几支箭哪能就将人定罪,劫狱反而坐实了北梁军的罪名!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你还否认?你意思是我无中生有呗!”
“我没做的,我当然否认!”
“我有人证,当时好几个兄弟都在!”
“就你有人证?我也有,也不止一个!”
“来来来,找人来对峙!”
“对峙就对峙,把他们都找来!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均是理直气壮。
眼见二人又要吵起来,顾时笙一拍桌子,二人又纷纷闭了嘴。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哪也不许去!”顾时笙看了一眼孟希言道“你去查一下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交代完后,顾时笙起身和池青衣离开。
二人走在王府的小道上,池青衣问:“你觉得他们二人有人撒谎了?”
顾时笙摇了摇头:“用人不疑,他们二人在北梁军中快二十年了,我信的过他们,让老孟去落实只是给他们证明清白的机会。”
“按着他们的说辞,必然有一方说的有问题。”
“那倒未必,也许他们说的都是对的,朱华遇见的未必就是高明湛,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两个人认识十几年了,认错的概率很低,但不排除却是认错。”
千面郎君术,花奴走了,也有可能教给别人。
顾时笙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千面郎君术,也不知道到底能像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