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嘴角微撇，开口道。
之所以出手，却是因为他看到郭晨这小子良心还未完全泯灭，出手救了一名更弱小的江城学院学生。
“多谢！”郭晨回过神儿来，此时却是诚心向陆衍道了声谢，转身跑向白鄞修组织众人撤退的方向。
“谢吗？”
“我怕是当不起啊。”
陆衍喃喃自语，为了给虞梦雪成长历练的机会，他并没有瞬间击杀所有的马匪。
而他，是有这个实力的，只是他没有如此选择罢了。
或许，这里所有的人命比起来，在他眼中还比不上一个给虞梦雪历练的机会重要。
他并不是人们眼中的救世主，更算不上一个……好人。
虞梦雪与邬振江的战斗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剑影神光，刀锋如火，一时之间，竟使黑夜亮如白昼，种种手段，神异离奇。
退去的白鄞修及众多学院学子们回望这一幕，不禁神色震惊。
“金丹期——”白鄞修苦笑一声，喃喃自语。
他是看着虞梦雪怎么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跃达到今日这种境地的。
如今，虞梦雪的境界实力，已经超过他这个导师了。
更别提虞梦雪手里的灵器，更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这就是你们江城学院的第一？”
“她背后是哪座仙山？”容城学院的导师罗妃容不禁一脸震撼，对白鄞修问道。
“不，她背后没有哪座仙山，只有一个人。”白鄞修摇了摇头，回答道。
罗妃容瞟了他一眼：“不愿说就算了，毕竟，将来她与我容城第一，应当是竞争关系，你不愿意透露也能理解。”
“呵呵——”白鄞修却只是笑了笑，没有搭话。
竞争关系吗？
他不觉得。
刚开学的时候，他还认为虞梦雪和莫凌轩会是学院双骄呢，如今来看，两人却已经拉开了太大的差距。
最无奈的是，要说莫凌轩不努力吗？
也不是。
他天赋不好吗？
也不是。
因为一点……其他原因罢了。
仅仅只看莫凌轩自身的发展，他对得起自己的天赋，然而，一但拿来跟虞梦雪比较，那可就太平平无奇了。
忽然，天地为之一寂，霜寒凌然，片片冰晶雪花落于众人身上，又顷刻被体温融化。
而此时，原本与虞梦雪打得有来有往的邬振江动作忽然僵滞，呆立原地。
数秒后，却是沉沉倒在地面，他的心脏处，有一个大大的空洞，残损的心脏，已然结冰。
又是那一剑，不过这次，没有在敌人以外的地方留下剑痕。
陆衍微微点头，剑痕只是炫技，而弄死敌人，才是主要目的，能够领悟到在法力不那么充足的时候，将一切威力集中于敌人身上，也算是有点进步了。
陆衍手中的枯枝开始分崩离析，化作一片片碎片。
夜色中无法看清这些碎片如何散去，只知道，剩下的一些马匪喽啰已经全部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