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从地上拾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用力一握,石块顿时成了粉沫,从她的手指缝里露出来。
她伸开手,将粉末撒到地上。
众人看的都睁大了眼睛,有的人嘴也张的老大。
接着下面就有许多人声嗡嗡嗡了起来:
“不堵水就不堵水!好像谁稀罕堵水似的。”
“我一开始就不想干架,挨了打还不是自己受着。”
“年年都要交份子钱,图啥?堵水也不起屁的作用!”
其实,不管王老吉大队,还是红旗大队,这两年都厌倦了这种堵水打架的事情。
可是都拉不下面子,就形成现在这种明明没什么好处,还劳民伤财,却仍要坚持下去的规矩。
现在,夏青青这个小丫头以武力压制,并且两个大队各打五十大板,强迫两个大队停止堵水打架,两个大队的村民都有一种卸了负担的感觉,哪里会有人站出来触夏青青霉头?!
卢长松甚至很捧场地说:“只要他们大队不堵水,我们下游才不会堵水。”
下游堵水木身就很吃亏好嘛,若不是想给上游的人找不痛快,他们红旗大队才不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青青又看向秃头,秃头被逼无奈只好说:
“只要下游不堵水我们上游也不堵。”
春旱其实也旱不了一两天,许多时候,即使堵了水,也未必能使产量增长,反而费力不讨好。
至于村委会领导,如果不用他们再出面解决麻烦,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这些负责打架的主事人,在各自大队都有一定的话语权,如果他们同意了,几乎大队也是同意的。
就这样,困扰两个大队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与王老吉大队的人一副垂头丧气,如同被斗败的鹌鹑打败的鸡,拉着个架子,随时想要离开的样子相比,红旗大队的人心里则是六月里喝冰水,爽得不能再爽了。
他们嗤笑一声,大声喊道:
“王老吉大队的,愿赌服输,快点把钱拿来吧。”
王老吉大队的也不怂,反唇相讥:
“有本事自己上!还不是请人帮忙,夏知青能帮你们一辈子?”
他们这边五个人却是本乡本土的,知青可是有离开的时候!谁强谁弱,不能只看这一次的。
秃头倒是很看得开,他向夏青青拱了拱手说:
“红旗大队厉害!这位夏同志不错,厉害,败到你的手下,我们不冤。”
秃头嘴上说得豁达,然而终旺心不甘情不愿,递给了卢长松的20元钱,还是卢长松使劲一抽,才从秃头手中拿了出来。
在过去,这个赢来的奖金实际上是给那些在打斗中受伤的人买药用的。但是今年两个大队都没有人受伤,卢长松接过来的这20块钱如何处理就成了问题。
不过,卢长松是打算把这些奖给夏青青的。她不仅解决了上游堵水的问题,而且让他们大队从此一劳永逸。
这次如果不是夏青青出手,他们红旗大队能不能赢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轻轻松松的赢得这20元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