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儿愣愣的看着李想将婚书撕碎,心里窃喜,这个李想果然还是那么没脑子,这么一激就上当了。
然而当他将那一文钱丢进乞丐碗里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李想是在羞辱自己。
一向被人众星捧月的周蕊儿,顿时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在她眼里,李想只是她身边的一只舔狗,如今却让她受此大辱。
周蕊儿心里暗恨,几乎要咬碎了牙齿,不过面上却表现出一副,受到伤害的小绵羊般,含泪欲滴,我见犹怜,让现场男子升起那无名的保护欲。
让在场的一众书生们纷纷气愤不已。
就连原本因为周蕊儿与人私定终身而暗恨的白面书生,见状,顿时又心软了,于是直接将恨意转移到李想身上,对着李想离去的背影大吼道:“李想,我慕容与你不共戴天!”
而严夫子见状,也朝着李想背影,大骂着,“竖子,如此欺负人太甚,老夫要一纸诉状告到提学那里,将你秀才功名革除!”
骂完后,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嘴瘾过了,现在似乎有些骑虎难下。
周蕊儿才不管这些,现在婚书已毁,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那些舔狗们,只要之后再花点心思,摆平不是问题,到时候最多给他们一点甜头,又会像以前一样,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对于这一点,她很自信。
不过,李想侮辱之仇不能不报,周蕊儿眨了眨眼睛,上前朝着一众书生和严夫子,屈身一礼,脸上又是我见犹怜的缓缓开口道:“严夫子,诸位公子,因蕊儿之事令诸位蒙羞,是蕊儿的不是,还请诸位切莫生气,那李想对我一向如此,我呜呜呜!”
尼玛,奥斯卡不给你都对不起你的演技。
仅仅一句话,就众人此时的状况,定性为蒙羞受辱,读书人讲究士可杀不可辱,况且还有美人在侧。
一众猪哥们顿时又斯巴达了,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完全忘记了,刚才因为周蕊儿名花有主,自己发出,此生不再当舔狗的誓言。
于是纷纷拱火,“严夫子,那李想如此行径,简直人神共愤,应当请除此子秀才功名,以免祸害苍生。”
严夫子原本就在气头上,被这么一拱火,一时间也上了头,“老夫这便去县衙,请吴教谕与老夫联名修书提学大人,请革此狂生功名!”
说罢,严夫子当先朝着县衙走去。
一众书生连忙跟上,一路上大声嚷嚷着,控诉李想的罪名。
什么不敬师长,谋害同窗,越说越嗨,最后连李想前身梦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对于这位前任县令公子,县城的百姓本就熟悉,现在听说还有瓜吃,于是连忙跟上,有好事的纷纷呼朋唤友。
于是乎,随着严夫子前往县衙的队伍越来越壮大,来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有数百人跟在后面。
周蕊儿见状都不由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随手布的局,影响力竟然这么大,连忙上了马车吩咐跟上。
李想与严夫子等人,也就前后脚的功夫到的县衙。
李想两人刚到县衙门前,正准备亮明身份,召见现任知县,好利用身份探查前身老爹身死之谜。
结果就看到严老夫子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追了过来。
严老夫子见李想也来了县衙,顿时有些愕然,然后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吃瓜群众,顿时觉得民意在身。
一时间,怒发冲冠,吹胡子瞪眼,的朝着李想大吼道:“竖子,老夫今日必要请革你的功名,还我百姓朗朗乾坤!”
卧槽!李想头顶一万头草泥马飘过。
这老头怎么阴魂不散的,自己的将婚书撕掉了,还不肯放过自己,还尼玛的,还百姓朗朗乾坤,劳资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李想无语过后,不由有些温怒,之前看在这老头是前身老师的份上,就没有计较,现在自己都退了一步,还紧追着不放。
身边的郑百户见状则露出凝重的神情,之前只是区区几个文弱书生,他还有把握保护大人安全,现在这么多人,他心里顿时没了底。
于是靠近李想,低声说道:“大人,是否要避一避?”
李想闻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不必,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谅他们也不敢造次,不理会他们便是。”
郑百户这才点了点头,松开了握刀的手。
于是两人不理会严老夫子他们,转身就往县衙内走去。
然而才转身,脸上就浮现愕然之色。
抬眼望去,只见刚才还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了影子,县衙的大门也给关上了。
这尼玛,是什么牛马操作?
县衙还带关门的?
就算是冲着自己来的,你妹的,这也太过分了吧?
李想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不远处马车内的周蕊儿见状,不由得意的轻笑了起来,“哼,本小姐也是你能得罪的?”
想了想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召来丫鬟,对他低声附耳几句。
小丫鬟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不一会便找到人群中的白面书生,将手帕交到她手里,朝着他低声说了几句。
白面书生见到那张手帕,顿时面红耳赤,激动了起来。
这货不愧是超级舔狗,大冤种,欺软怕硬的汉子。
得了周蕊儿的甜头,见李想被堵在县衙门前,顿时来了底气,上前指着李想的鼻子骂道:“枉我和你同窗多年,到今日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说着,转身朝着吃惯群众们,抱拳说道:“诸位乡亲,此人乃前任县令李仁安之子,平日里仗着他父亲作威作福,不敬师长,欺压同窗,调戏良家妇女,所作之恶事,简直罄竹难书!”
此言一出,现场的书生们,纷纷附和。
“慕容兄所言不虚,小生可作证。”
“慕容兄所言不足以书写此子恶事之万一。”
严老夫子听到这些话,不由一愣,随后更加愤怒起来,这李想平日里看着也就是纨绔了些,没想到做了这么多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