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走后,乔林夕继续看下面的比试。不过已经换人了,也没刚才那么精彩了。
她没了兴趣,只等着院子颁布新规则。
一楼人群外围却突然骚动起来,乔林夕伸头看去,只见刚才那俩学子被几个魁梧的人拦住。
呀,豪门小姐强绑寒门书生的戏码。她是土狗,她爱看。
乔林夕一下子来了兴趣,从自己的雅间走出来,跑到离“案发”现场更近的位置看戏。
冬青看到自家公主那小表情,有种她想来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戏码。
“你们俩个穷书生,我家小姐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你们还不赶紧跪下感恩,竟然拒绝,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几个大汉一看就是哪家的侍卫,说着便抽出随身的配剑,意图用武力恐吓他们。
“不管你们是哪家的侍卫,也不管你家小姐是何许人,我们来京城只为参加会试,并不是来攀附权贵的。”
读书人自带一身傲骨,这俩人即便是面对明晃晃的剑,也挺直腰杆,毫不畏惧。
“切……”
侍卫嘲讽地笑出声:“参加什么会试不也是为了能做官吗?只要你们顺从了我家小姐,还能少了你们的官位?”
“我们要做官,要堂堂正正的从科考中走出来,而不是走歪门邪道。”
见俩人冥顽不灵,侍卫也失去耐心了,也不顾人多,直接动粗。
让乔林夕意外的是,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不止没有阻止,反而还避开了些。
“小姐,他们是何府的人。”
乔林夕疑惑。
王嬷嬷又道:“礼部尚书孙女何予萱的侍卫。这些年她从天起书院带走了许多学子。”
“那,那些学子后面做官了吗?”
王嬷嬷摇摇头:“有些会钻营的靠捧着何小姐倒是做了官。有些倔强不愿意向权势低头的被何小姐豢养起来,成了床奴。”
乔林夕:!!
“那些学子没有身份背景,就算其家人知道他们的处境,也无可奈何。”
“那些人就愿意沦为……不膈应吗?”
“嗐,”王嬷嬷凑近乔林夕小声说到:“何小姐手中有好多那种药物以及器具,她会让人给那些人灌药,然后看着他们发狂,看着他们拿器具……”
“好变态啊。就没有人管吗?”
王嬷嬷摇摇头:“无人敢管,那些学子只是出身寒门,并无权势。而且她祖父是礼部尚书,掌管所有官职升降,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官职去救一个毫无背景毫无关系的人。”
人心,是薄凉的。
“噢,那不行,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们落入魔爪。”
乔林夕刚走一步,又停下来了。她这么贸然的走下去,会不会被那俩人以为她和何予萱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