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王吃瘪的人也只有王妃一个了。
“愣着作什么,还不去备马车!”
耶律域野咬牙切齿,深深看了低头不说话的人一眼,然后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阮棠棠咬着唇,目光看去,只余晃动的帘子,人已经走了。
她吸吸鼻子,擦擦掉下的两滴猫泪。
塔木城就塔木城吧,比斜阳山好,至少是个城池有吃有喝,饿不死!
桑华看王离开了,赶紧溜了进来,“王,王妃,咱们怎么办。”
阮棠棠坐直身子,瞥见床上的妃印,一脚踹到地上。
“去,继续收拾,咱们上塔木城去。”
“好嘞!”
反正只要跟着王妃,桑华去哪里都可以,王妃是天底下最好的王妃,会做好吃的小饼干,还会御兽 ,又漂亮温柔。
也不知道王如何瞎了眼、
当然,这话桑华直敢在心里嘀咕。
她把王妃的衣裳都收拾好,好在原本就是从楼真带过来,才来了一天,大部分东西还好好放在箱中,费不了什么力气。
没一会儿,桑华就收拾好了,又去拿了些吃的,给王妃准备好暖手的汤婆子。
收拾妥当,吉拉将马车拉到帐外。
“王妃,现在便出发吗?”
“嗯,”阮棠棠系好披风,将汤婆子揣着,抬腿就往帐帘走去,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
“稍等。”
她跑回来,翻开耶律域野那木箱,很不客气地将里面的金银钱财都拿走了。
“走吧!”她麻溜爬上马车,车边跟着大虎,后头跟着整整两列队伍。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敕木山的营帐。
敕木山半山腰上。
夜猎已经开始。
耶律域野骑着踏雪驻足在一块巨石旁,眸光紧紧盯着那车队。
有将士举着火把。
马车走远,火光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风雪夜色中。
卓哈看着王冷峻的面容,担忧道:“王若担心王妃,怎又让她走了。”
“呵,本王会担心她!”
他咬着后牙,拽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边关五城是他打下,后狗皇帝又割让陵江以北的八城。
往后,草原上的部落除了水草丰盛的春夏会在草原游牧,冬日便可入住城池中。
到达塔木城要十日,吉拉能照顾好人。
“王为何不同王妃说清,您这几日要在元月节清理那三个部落,她离开更为安全。”
那三个部落指的是谁,自然是原本跟随耶律齐的部落,若不处理,他如何在十二部落立威。
为安全是其一,但今夜说的那些话,也并非无意。
“本王才不是担心她,本王怎就不可立妃,当年父王只宠母妃一个,最后又如何了。”
这事唯余卓哈和大巫知道,耶律域野未曾放下。
“走了!”
他冷喝一声,弯弓握于手心,融入夜色中。
远远的,赫史娜跟了上去,“王果然把这女人送走了,看来并非那般喜欢她。”
……
车轱辘压在积雪中,行动缓慢。
待坐上马车,阮棠棠又郁闷了,出发前,耶律域野担心她坐着不舒服,一辆马车几乎整出花来。
后边有可以躺下的小榻,前边地上铺着厚毯,放了软枕和小茶几。
她喜欢坐在软枕上,窝在他怀中,饮饮茶、吃吃糕点,很是舒服。
他身高腿长,在马车里的时候,嫌马车挤,如今自己一个人,倒是宽敞了。
“王妃,您是不是累了,睡一会儿。”
桑华看她神情恹恹,满脸担心,阮棠棠也不逞强,她有了身孕,精神自是没那么好。
桑华扶着人躺在小榻上,又拿过毯子给人盖上,茶几下藏了个炉子,马车里不算冷。
“你跟吉拉说说,派几个人去楼真,将大虎的媳妇孩子都带来,还有把小玉也带上。”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