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趴在地上,还在不住往前挪动的两个人,霍汀不由敬佩道:“顾兄,你这银针用的可真是炉火纯青。”
顾砚初不置可否,站在原地没有动。
霍汀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问道:“跟着你爷爷做什么?”
看起来年龄稍大一些的男子,穿了一溜连襟短打,他暗中运了运气,感觉双腿麻的厉害,于是扬着头一脸的陪笑:“我们弟兄两个闲来无事就在街上转转,想必公子是误会我们了。”
霍汀一脸厌烦的盯着他的脸,手慢慢的摸向了腰间的那把雁翎刀。
他将刀缓缓的从刀鞘中抽出,顿时巷子里就闪了一道寒光:“误会?”
“误会,误会,我们真的就是在街上随便转转,公子手下留情啊。”年纪轻一些的男子话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霍汀的手指在刀刃上来回的摩挲着:“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重新说,到底是不是误会。”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真的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此时顾砚初也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似笑非笑道:“你们猜猜,在这条无人经过的巷子里死多久,才会被人发现?”
二人闻言齐齐变色,本来他们见顾砚初生的斯文俊秀,猜想他应该是个心肠绵软的文弱书生,没想到从他口中吐出的话,竟如此让人毛骨悚然。
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子挣扎着还想要站起来,无奈腿上却没有半分力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膝弯处,好像插着一根细刺,就是那根细刺,封住了腿上的经脉。
霍汀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受何人指使?本公子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男子紧咬着牙,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实说。
他身旁的那个年纪轻一些的男子仍旧嘴硬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条巷子你们可以走,我们怎么就不能走,凭什么就认为我们是跟着你们的。”
霍汀挑了挑眉,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顾砚初。
顾砚初冲他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依我看,直接杀了便是。”
兄弟两个顿时傻了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顾砚初独自往巷子外面走,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胆子小,见不得血,你在这里慢慢的杀,我在外面等你。”
当霍汀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手中的雁翎刀也收回了刀鞘。
“是吴宝成的人,想要教训你。”
顾砚初并怎么不在意:“人处理了?”
霍汀“嗯”了一声,又道:“你日后要多加小心。”
“这两个人死了,他会安分一段时间。”
二人在路边又聊了几句,就各自离去。
顾砚初回到水杉胡同的时候,发现自家和曼舟家院子中间的墙上,新开了一扇门。
院子里的桌子上,还放了一小篮果子和一碗酸梅汤。
他回到屋中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又换了身衣裳,这才回到了院子里。
顾砚初在院子里捡了颗小石子,对着曼舟窗户的位置扔了过去,自己则在条凳上坐下慢慢的等着。
果然,过了不一会,两家中间墙上的那道门便打开了一条缝隙,曼舟的小脑袋就从那条缝隙里探了出来。
看见真的是顾砚初在院子里等自己,曼舟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去哪里了,这几日都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