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也侧头对上她的眸子，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才敢开口。
“少阁主，老阁主他，他……”
“他死了对吗？”
莫九卿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愤，以至于声音都有些颤抖。
司玄咽了口涂抹，将头压的更低了。
此刻，墨园的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
慕容雪也是吓的一动不敢动。
程子墨微微抬头，眼珠子扫视一圈，将周围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做点什么。
他朝慕容雪眨了下眼，慕容雪看到他的信号，直接闭上了眼。
程子墨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啧。
莫九卿正愁满心的怒火无人发泄，正是这一声轻啧，将莫九卿的怒火，彻底激了起来。
抬手便是一掌，朝程子墨拍了出去。
咂向身后的屋顶，直接将屋顶砸了一个大窟窿。
这就发作了吗？难道，他真的要成杀人狂魔了吗？
慕容雪吓的寒毛竖起，双手赶紧抱住莫九卿的胳膊。
“卿卿，冷静一下，不要冲动。”
“我义父死了，你让我如何冷静？”
他用力一甩袖子，差点将慕容雪甩到地上。
他好像忘记了，慕容雪现在已经武功尽失了。
慕容雪踉跄两下，赶紧又凑过来，再次抱住莫九卿的胳膊。
“卿卿，你听我说，人都有一死，只是早晚而已，而且，你义父的死，和他们也没有关系啊！你不要让愤怒淹没了你的理智啊卿卿！”
莫九卿将自己的胳膊，从慕容雪怀里薅出来，眉心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
“可他们骗我！他们所有人都骗我！就连飞龙九将都骗我！”
飞龙九将可是他最亲近的人，怎么可以骗他？
莫九卿一时间，恨意四起，袖子又是一甩，一道强劲的掌风，将司玄邢鸢以及无咎，一起掀翻出去。
等众人回过神，莫九卿早已不见踪影。
慕容雪快步上前，将三人从地上拉起来。
“快！少阁主可能去京都了，得赶快追上他，不然会铸成大错的！”
三人来不及多问，只点了下头，便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莫九卿再次出现在慕容雪面前。
“没想到，连你也在骗我！”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骗我？”
“你知道吗，我觉得现在我就像一个傻子，义父都死了，我还整日只想着与你同欢！”
“我想想都觉得可悲！”
他说着话，大掌已经捏住了慕容雪纤细的脖颈。
慕容雪顿时觉得喘不上气，剧烈咳嗽起来。
“卿卿，放手，求你，先放手好不好……”
看到慕容雪因窒息而涨红的脸，莫九卿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他怎么舍得掐死自己的心头肉？
放开手，失望的看着慕容雪。
“你早就知道一切了对不对？他也知道，唯独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莫九卿泪眼朦胧的指着刚从废墟里爬出来的程子墨，心痛到不能自持。
慕容雪想要上前抱住他，他却连连后退。
慕容雪咬着唇，心疼不已。
“卿卿，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是程子墨告诉我，原著里写，你的父亲，会死在皇宫，然后你会变成杀人狂魔。”
“我还以为，那个人会是皇上，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是你的义父。”
“卿卿，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而且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也已经死了，不是吗？”
听到她的话，莫九卿眼中的失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无助感，和对皇后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