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莫九卿终于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一到布庄,便让人准备洗澡水,他要洗干净了再去见慕容雪。
帝江刚洗完澡,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谁啊?”
“是我!”
听到是莫柳的声音,他赶忙穿好衣服,虽然他爱女色,但是他还是有底线的。
不吃窝边草,就是他的底线。
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莫柳进屋后,关上了房门,面色凝重道,“杜娇娇手里的令牌是怎么回事?”
帝江轻笑一声,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我还以为大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呢,原来是为了这个,是我给她的,借她玩两天。”
莫柳一听,脸色更差了,“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给?”
帝江不以为然的再次笑了笑,“大小姐别紧张,这东西在她手里又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她今天拿着令牌去前面布庄,选了将近一万多两银子的衣裳布匹!”
帝江眉头一挑,“你给她了?”
莫柳白了他一眼,“当然没有!”
“但是你最好早点拿回来!别让她拿着这个东西出去乱晃,小心惹出祸端!”
帝江舔了下唇,翘起了二郎腿,“知道了,放心吧!”
莫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杜娇娇本是想找帝江问清楚的,刚走过拐角,就看到莫柳从帝江房间里走了出来。
想必是去找帝江告状了,她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找晦气了,乖乖待在房间里,才能保住小命。
她仓皇着往后退,谁知一转身,便和羯萤撞了个满怀。
“哎呦,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
说话间,听到金属坠地的声音,羯萤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块令牌。
她弯腰去捡,却被杜娇娇抢先一步捡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往怀里塞。
“我才没有偷东西,倒是你,走路莽莽撞撞的,一点规矩也没有。”
羯萤看到了那块令牌,撅着嘴道,“还说你没偷东西,我都看到了,你偷了帝江哥哥的牌子!”
“我没有!”
“你偷了,就是偷了,我都看到了,刚刚那个牌子,就是帝江哥哥的!”
“那不是他的!那是我的!”
“那分明就是帝江哥哥的,怎么可能是你的,你这个小偷!”
羯萤说着,便打算往她怀里掏,杜娇娇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你住手!你哪只眼睛看我偷了?这就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是帝江的?”
“那上面都写着编号呢,一号,就是帝江哥哥的!我排行第九,是九号!不信你看!”
她说着,将自己的令牌,也拿了出来。
两块牌子一模一样,唯独背面的花纹不一样。
杜娇娇神色错愕的接过羯萤手里的令牌,上面确实写了一个大写的玖。
横平竖直的刻在一个小方框里,是印章体,虽然不是很大,但每一画,都能看的很清楚。
随后她又拿出自己怀里的令牌一看,那好像确实是个壹。
那个字太稠了,她一直以为那是一个花纹,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字!
杜娇娇的脑子,瞬间炸了!
这可是她拿身体换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看着手里的令牌,委屈的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
“帝江,你居然骗我!”
羯萤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哭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只是说你两句而已,至于哭吗?”
就在这时,帝江突然走了过来。
看她泪眼朦胧,冷声问,“你哭什么?”
杜娇娇猛然抬头,举着手里的令牌质问,“告诉我,这是什么?”
帝江一把夺过令牌,塞进了怀里。
“对!我就是找你要这个的。”
说完,转身就要走。
杜娇娇迅速拉住了他,“你站住!说清楚!为什么要骗我?”
帝江回头,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