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慕容雪撩起眼皮，轻笑一声，“白了而已，没事的。”
这是莫柳第一次见慕容雪救莫九卿。
她腰间发出来的金色流光，正在快速流向莫九卿的体内，而她的头发，也在肉眼可见的变白。
之前染的那些，也都重新变成了白色。
看着慕容雪豁然一笑，莫柳莫名有些难受。
他这是在牺牲自己救人，尽管两个人的爱情有点畸形，但她还是不得不佩服慕容雪的勇气。
不一会儿，莫九卿便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慕容雪怀里，瞬间就明白了刚刚是怎么回事。
他抬手抚摸着慕容雪的白发，心疼不已，“雪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杜娇娇不是说了吗？白头发对我没影响的，你不要过分担心。”
“那我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你这次没有妖变！”
“真的？”
“嗯！”
慕容雪含笑点头，莫九卿揽着慕容雪的腰，在她怀里蹭了蹭。
“雪儿，谢谢你……”
莫柳看着这样的莫九卿，再次被惊到了。
这还是他之前认识的莫九卿吗？
之前他一直都是冷情冷性的，见谁都板着脸，如今在慕容雪怀里，乖的像个孩子。
他刚刚那是在干什么？撒娇吗？怎么遇见了慕容雪，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心里不健康的人，一直是莫九卿？
她忍不住轻唤了声，“师兄……”
听到这两个字，莫九卿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这时才想起，他刚刚明明把慕容雪定了起来，为何现在人又在身边？
他缓缓从慕容雪怀里坐起，冷眼看着站在一旁发愣的莫柳。
“你怎么来了？”
莫柳拉回思绪，憋闷道，“这里是海角阁的地方，她都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我看你是一直没离开吧？这个陈素，真是死的一点也不冤。”
陈素居然瞒着莫九卿，将莫柳藏在晏城这么久。
此刻莫九卿，只恨自己发现的太晚了些，这种四处讨好的人，应该早点杀了才对。
莫九卿随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的漫不经心。
莫柳一听陈素死了，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师兄，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我私自留下的，和陈掌柜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话莫九卿当然不会信，但他也没拆穿。
从软榻上起来，坐直了身子，抬手将长发撩于身后。
“嗯，现在看过了，我一点事也没有，你现在赶紧回去，别让义父担心。”
“我不！”莫柳一跺脚，抬眸对上了那双冰冷的眸子。
握权着，最讨厌的就是手下人的忤逆。
此刻莫柳倔强的模样，让莫九卿更加厌恶。
可念在她是自己师妹的份上，他还是压了压自己的脾气。
“我在说一遍，马上回去！”
声音冰冷，让人感觉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