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鹏海站在中军帐不远的地方,满脸都是真挚的笑容。
慕容烨和慕容雪一见到他,警惕心,立刻提了起来。
但脸上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着邢鹏海进了中军大帐。
慕容烨环顾四周,军中的大小将领都到齐了,唯独没有见到刘用!
于是便问邢鹏海,“为何不见刘副将?”
一提到刘用,大家都面露难色。
邢鹏海叹了口气,满脸都是失望之色,“刘副将,贪没军饷,被行了军法,最后没坚持住,人、没了……”
慕容烨一听,瞬间坐不住了,浑身都被怒意笼罩,抬手就是一掌,用力拍到桌子上。
只听啪的一声,桌子就裂成了两半。
“怎么可能?他怎会贪没军饷?你等又怎能私自行刑?”
那是他的副将,跟了他二十多年,就算真的贪没军饷,也得交到皇上面前处置。
这个邢鹏海胆子简直是太大了,如果说他没问题,狗都不会信。
众人见慕容烨恼了,全都跪在了地上。
“将军息怒……”
“你们竟将刘副将活活打死,这让我如何息怒?说!刘副将贪没,为何没禀报圣上?”
邢鹏海跪在地上,抬头拱手。
“禀报了,八天前就差人往京都送信了,皇上说处置八十军棍,然后再送京都受审,可只打了六十多棍,刘副将就没气了。”
八天!那不就是他们出京都的日子吗?怎么如此巧合?
从京都到苍渊关,三天的路程,被他生生耽误的八天才到,如果是八百里加急,五日便能跑个来回。
慕容烨此时懊悔不已,如果他能听慕容雪的,早点来苍渊关,说不定刘用就不会死。
慕容烨紧紧握着拳头,用力垂着胸口,“刘老弟,我慕容烨对不起你啊……”
此时,他觉得终于能理解自己儿子失去知己的痛苦了,那种感觉,简直比断了手足还要疼!
二十多年的兄弟情意,瞬间化成泪水,从一个大男人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满眼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给冤死的刘副将讨回公道!
到了晚上,慕容大军里的一个校尉,悄悄来到了慕容烨的军帐。
“在下赫连山,参见将军!”
这么晚来他的营帐,一定有话要说,慕容烨连忙起身,将校尉赫连山从地上扶起来。
“赫连校尉快快请起。”
赫连山从地上起来,满脸都是凝重之色,“将军,刘副将是被冤枉的!”
听他这话,好像知道些什么,慕容烨赶紧问他,“这事我自然知道,那你可知是谁害他?”
赫连山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
“我等知道刘副将的为人,但是就是找不出被冤枉的证据。
那日轮到我们几人休沐,在城里喝了点酒,回来的比较晚,可一回来,就看见钱之豹拿着一个本子,说是刘副将贪没的证据,二话不说就将刘副将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