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从来就没有别的美人。你要为夫留下,自然遵命。不用说什么美人呀,什么天寒。“”太子站起身来。这八月桂子还没开花,殿中有时还要放置冰块消夏。真难为她说出天寒这个理由。
这流露出的绵绵又热烈的情意烫人撩人。太子觉得心都化了,她终究还是会被焐热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是一场卖力的做戏,也让人不忍揭穿。
她能给予这些虚情假意和甜甜蜜蜜实在可贵,太子只能堪堪接过来。
太子夺过她手中的酒壶,吩咐人备水洗漱。佳人几番相求,极大满足了他的男儿尊严和好胜心。难道他还要如女子般忸怩作态。
玉儿饮多了酒,绵软无力,就如个长虫挂在他身上。春娟与太子一道,给她净面,漱口,又扶着她入了内殿。
玉儿大剌剌半倚床头。她攀着太子,甜腻腻唤着夫君。纤长皙白的腿儿从襦裙中伸出来,勾住他的腰。
一瞬间,太子爷的魂儿都快飞走了。
这妖精,勾了魂不够,还想要他的命。
正要俯身吻下去,腰上一松,身下的小人儿瘫软成一团。
太子揉揉额头,在慵懒酣眠的小人儿臀上拍了一下。她呼吸清浅,毫无反应。他气恼之下,又在她腰上大力捏了一把,这才给玉儿盖上锦被。
今夜暖霁殿是不能呆了。她醉成这样,辜负良夜。
“熬醒酒汤来。”
太子朝殿外喊了一声,然后穿上鞋,略整理下衣衫。
他掀开珠帘与纱幔,径直从内殿走了出来。
克奉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瞧了瞧主子的脸色。
还好,虽然臭着脸,也在勉力隐忍着。
“春娟,你过来!”太子冲春娟招招手,“她在林府时,也这样喝酒吗?”
玉儿躺在床榻上,也不敢动,她想不到,都这样了,还能逃过一劫。
听到薄怒的声音和春娟小心翼翼的应答一一传入耳膜。
“殿下,大人管束严格,小姐只在逢年过节的家宴上饮一小杯。今夜里,她是高兴,才失了分寸。春娟低着头,字斟句酌的回答。”
“就不曾醉过?醉了去勾引男人。”太子心火骤起,嗓音里带着冷意。浸得人寒意心窝,漫过四肢百骸。
“殿下,奴婢比小姐整整大了十岁,从她还在襁褓中时就在身边伺候,夜夜不离。小姐还未曾因为贪杯被大人责罚过。不过而今,奴婢也觉得小姐今晚有些不像话。还请殿下明日好生责罚。”
“好生照顾着,她是你主子,就算行止出格些,你也不能去置喙。”
克奉随太子一路出了暖霁殿,他实在担心太子憋坏了。
“殿下,要不今晚我们去太子妃那里。兄长饮了酒,身边总有美人儿发散。”
“狗奴才,管起你爷爷的事情来了。嫌命长,就去廷尉那里领板子。”太子此时却笑了。
“将折子搬来,灯全部点上。速速将兵部,户部的侍郎都传来。孤和他们好好议一议南边 屯兵 的事。还有立即将 刘凛,也给孤传来,凭什么他今晚抱着美人做好梦。”
太子促狭大笑,心情却是越来越好。
这小东西,逃得了今晚,总逃不过明晚。
撩拨了人,纵了火,且等着被好好收拾吧。
“明儿一早你记得让崔姑姑再派些人手过来伺候,也敲打下暖霁殿里的那些人,怕你女主子酒还没醒,就敢偷懒不尽心。”太子一叠声吩咐。
花好月圆,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