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你一句,我一句,摊主降一千,赵源加一两百,谈到两千五,摊主再也不肯降了,让赵源愿意报警就报。
赵源叹了口气,面上带着郁闷道:“两千五买几块新仿的碎瓷片儿,我这也太冤了。”
说罢,一指旁边一个大的嫁妆瓶道:“加上这个,两千五我认了。”
摊主面上一喜,不过立马又摇起头来:“这个嫁妆瓶可是清中期的,虽然是民窑,但单买就不低于八千。”
“那我就不要了,这破瓷片按一千八行了吧。”
摊主想了想,拿起一个解放前后带青花箍的小酒杯道:“这个晚清的,给你搭一件总行了吧。”
“老板,你糊弄鬼呢,这酒杯批发市块一块钱五个,真把我当棒槌了。”
摊主也被这句话怼得难得的脸红,把酒杯收回,又推出一个小碗道:“这下总行了吧。”
“我还是喜欢那个嫁妆瓶,虽然是仿的,但买回去摆着也不错。”
摊主肯定不同意,连着换了好几个赵源都不同意,两人再度僵持起来。
“这样吧,这个新仿的梅瓶给我吧,买回去插插花,别说不行,这玩意你拿货最多一百五十块。孩子是不小心踩了你,但你也不用得理不饶人是吧,两千五买两个加一起不到两百的东西,你是血赚。”
“不行不行,这我就吃大亏了。”摊主嘴上说着,心中在回想这个梅瓶收的价格,这个不是批发的,之前下乡花220块收的,
至于那个踩碎的小碗,25块钱一个批来的,算明白两个合计的价格,两千五肯定能卖了,但他还是再度争取道:“算我吃个亏,两千八百块,把梅瓶搭上,单买这个瓶子就要两千以上。”
“本就是搭的,你怎么还涨价呢,算了,我还有事,加一百,两千六,同意成交,不同意我打电话让我朋友来处理,他就是什刹海管理处的,姓赵,估计你们也认识。”
摊主当然也不会天真的就信了,但他又怕是真的,到时对方真认识管理处的,能要多少钱不好说,说不准摊子都不给摆了。
至于姓赵还是姓啥,管理处那么多人,赵源可以断定摊主肯定认不全,所以随嘴胡绉。
“我今天是倒了血霉,行吧,就按你说的,就当是学了。”
赵源掏出钱清点过后,让对方拿盒子将梅瓶装好,至于那个碎碗,他直接拿都没拿,丢在了摊位上。
带着东西走出一段距离,赵源的听力不错,还听到那边几个摊主说什么,又赚了之类的,他淡淡一笑。
“大哥,对不起,我…”
“没事,下次小心点就行,还逛吗?”最后是看向项昭昭问的。
项昭昭知道那个梅瓶肯定是好东西,想着赵源现在肯定归心似箭,便提议回去,没逛完的下周或者以后有时间再说,反正都在京城机会大把。
先送项昭昭回到清早接她的地方,赵源就急匆匆开车回了家。
下车之后,恰好碰到陈老师出门:“小源,买的啥啊?”
“一个瓷瓶。”
“你还喜欢这个啊,那可要看准喽,我有好几个朋友都买到假的,按他们说是叫打了眼。”
“不值钱,我摆在家里玩的。”
“那还行。明天上午有事不?”
“明天上午我要先去趟店里,十点左右回来,您要是愿意下棋,到时再说,刚好中午请您喝一杯。”
“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