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乃是山水,绢本,设色,目前展开的横长约有一米五左右,纵约55公分,看轴上留存的厚度,至少还有一半的画面未及展开。
此卷真正的长度,纵556公分,横足有3232公分,二师父画时,和他说了关于此画的所有特征。
他不及细看,就立马开口道:“这就假的厉害了,宋朝的绢根本不是这样的,我老师说,
宋朝的绢是经线双丝,纬线单丝汇织而成,但这个绢经纬线都是双丝。
齐先生,这肯定是假的,不信我打电话叫我老师来一趟。”
此话一出,章总的面上顿时黑了下来,但他没有急着辩驳,而是与齐先生快速的眼神交流一番。
齐先生面上的郁怒也是快速消失,微微一笑道:“小伙子还算多少懂点,看来没有和你老师白学。
我们都忙,否则还真要看看你老师是何方高人,不错,这是一副仿作。”
接着又看向章总道:“你父亲这副画可是打了眼,仿的也就一般,我们看下一幅吧。”
“齐先生,这是仿的?”刘广隆还不信邪的问了一句。
“确实是仿作,今天咱虽然是竞争对手,但真就是真,假就是假,这点品性我还是有的。”
说此话时,他心中都在滴血啊,本想拿这幅画,好好宰刘广隆呢,
但现在明显是不行了,如果坚持说是真的,那小伙子说不得真把自己老师叫来,那么之前那幅金农画的猫腻估计都守不住,
精心布的一局不仅完了,说不得还得挨揍。
现在只得承认这一幅是假的,好让这个小伙子闭嘴,也让刘广隆不再生疑。
章齐两人有些烦躁,在他们看来赵源也是个半桶水晃当,听了两节课自认有眼力的那种,
但就像刚刚那个绢,齐先生也不知所谓的经纬线赵源说的对不对,所以更无从辩驳,果断承认是假货。
如果下一幅赵源又指出某处怎么办?
齐先生心思一动道:“最后一幅迟点看吧,我有些渴了,章总有没有水?”
章总哪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说家里有好茶,大家坐一会儿,他来烧水泡茶。
刘广隆或许觉得屋子里太闷,走到了院中,季心妍和赵源对视一眼。
赵源看向忙碌的章总道:“老板,这附近有厕所吗,有点闹肚子。”
章总心中一喜道:“这还真不巧,边上的厕所今天正在改造,我让人带你去,有点难找。”
说罢,对着女人叫了一声。
女人满心不情愿对着赵源道:“跟我走吧,事真多。”
赵源明白自己不走,第三幅画他们会一直拖着,他可没时间跟他们耗,索性主动为对方创造条件。
他刚出门,季心妍就来到了院中刘广隆的身旁道:
“刘叔,我感觉今天这个场子好像不对,我看还是不要再出手了。”
刘广隆先是一愕,随即笑了笑,并没有回复。
季心妍也不再多劝,赵源告诉她时就说了,提醒一句就行,对方不听就算了。
至于说赵源,提醒对方那是义务,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提醒对方不一定听,所以刻意让季心妍开口,
再不听,那就活该刘广隆打眼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