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胜男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浅笑,仿佛用尽了毕生的稳重。
“黄巢老先生,请。”
黄巢目露狐疑:“你认识老夫?”
项胜男道:“听说过。”
“那你应该知道你赢不了我,退下吧。”黄巢自信道。
项胜男淡然道:“自古邪不胜正,即便老先生再厉害,可选错了路,依旧难逃一败。”
“开始吧。”
黄巢轻轻一笑,目光深邃;“呵呵,小女娃你还年轻。”
“老夫就让你先下一子,如何?”
项胜男也不推辞,围棋谁先
下,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戴着面纱的她,显得更加自信。
大方坐下,落子棋盘中央,一气呵成,自有一股玲珑气质。
见状,黄巢眸子不悦。
面子话而已,这项胜男竟然不推辞?
他也不好再收回承诺,回头对王敏点点头,而后缓缓坐下。
左手抚须,右手落子。
他苍老而不衰败的脸上,透着无上的从容和自在。
隐居三十年,一朝出山,小小棋术,难道还能输?
整个鸿门内,气氛再度压抑起来。
看得懂围棋,看不懂围棋,都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棋盘。
那可不是一盘棋,而是士气之争,赌注都是三万匹战马,和其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秦云无法看懂棋局,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在增加,快要布满。
他的额头不禁有丝丝汗水。
“陛下,为何不设九局?五局棋也好啊,就一局,项姑娘容易发挥不出来,有着许多不确定的变故。”丰老疑惑的低声道。
秦云抿了抿嘴唇。
解释道:“这是她主动跟朕事先沟通的。”
“她说她的棋术虽好,但不算登峰造极,想要稳赢,就得靠她掌握了一门残棋,来剑走偏锋,赢得胜利。”
常鸿已经包扎好手指,听见秦云的话,不由咕噜的咽了一
下口水。
“陛下,就这,您……就赌三万匹战马么?”
“万一……”
秦云脱口而出:“没有万一,朕相信项姑娘。”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闻言,众人一震,面露敬色。
场中。
棋盘博弈,如生杀大战。
项胜男持白棋,棋风看似稳重,但实则全是前走偏锋,不按规矩来。
一子落下,全盘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