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可怜巴巴地站在身后，看着那辆豪车，远离自己的视线。
其实，他就是想替二哥谢谢千意姐。
大概他的目光太热切，轻易就被戴着面具的陆江临注意到。
“你……朋友？”
千意知道陆江临在打听，言简意赅：“不认识。”
“他好像……喜欢你。”
“秦少的弟弟秦端。”千意漫不经心地回，“上次他也在。”
陆江临看她对别的男人也是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松了口气。
陆江临瞥着她，眉心凝着，“现在去哪儿？”
千意握着清月画廊的钥匙，回，“去清月画廊。”
上次得到画廊，她还没有去看过。
可到了目的地才发现。
屋外一片狼藉，连写着清月二字的广告牌都被砸烂了。
陆江临下车，打电话给了明景楼的人。
了解了情况，才走到了千意的身旁，“调了街边监控，是谢家的人干的。”
千意平静。
这，显而易见。
不过她要清月画廊，不是为了别的。
而是上次听商知姐说，自己曾经以意寻为名的画作，被人挂在了清月画廊，对外展示。
千意抬步，走进画廊。
宽阔的画廊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名画。
国外的，国内的，应有尽有。
扫过每一道墙壁，千意终于捕捉到那一块装潢奢华的角落。
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作品，每一张下面，都写了一个名字。
谢萋萋。
千意黯然，失落一瞬，红唇轻扯，漾出一个笑。
陆江临走到她的身侧，目光直视着眼前的墙壁。
虽然每一幅画作下面都标明了谢萋萋这个名字。
但画作的风格，还是让陆江临想起了千意在明景楼画的那幅画。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陆江临对谢家人的愚蠢，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清月画廊都是你的了，要……不要重新装修一遍！”
千意声音沉沉，“不用！”
她转身，望着临爷，“能不能借临爷几个人，帮我打理清月画廊。”
“想玩狠的？”
他就站在身侧，面具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嗓音透着一股被砂砾蹭过的喑哑。
低沉却不冷凝，反而还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像是轻柔的风，撩人的心弦。
带着宠溺和欣赏的口吻。
千意面上的表情没什么起伏，沉定又平和。
她回，“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狠点儿只是铺垫。临爷，你以为呢？”
陆江临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我明天会派人过来帮你。”
千意把清月画廊的钥匙扔到了陆江临的怀里，“谢谢。”
陆江临单手按住抛过来的钥匙，瞅着千意的背影笑了下，跟了出去。
大门口，她和陆江临相处的画面，被背后的人捕捉到。
“你今天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学校，万一被人拍到……”
千意想起一茬，刚问，陆江临就猖狂地笑了。
“我的心里，从来没有害怕二字！”
千意扫向身旁的陆江临。
戴着面具，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只是透过那双阴鸷一般冷厉的双瞳，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被拍到，他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