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紧紧捏着拳的，压抑心里沸腾的情绪。
她终于把这句话甩在这些小腿身上，姜家的老宅，终于回到她的手里。
“不可能！！”
姜莱还在大声尖叫，“你算什么东西，不是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时候了？不是你给我磕头认错的时候了？”
站在外围的保镖看向霍聿琛，没有得到指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不要进来将她带走。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人群里一个面色苍白，身材肥胖的男人突然冲了出来，手里玻璃瓶的液体全数朝姜朵方向泼去。
姜莱离她最近，还未看清，腰上一紧，已经被人从轮椅上抱起退出老远。
“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场地，刺鼻味道传来，姜朵捂着脸跌坐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满目震惊。
她的左脸连着左肩和手臂，星星点点全部开始红肿，起泡，狰狞有可怖，那个男人站在她身前，发出癫狂的大笑。
“肥头大耳的粉丝，哈哈哈哈哈哈哈，姜朵，我为了你花光积蓄，买了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你竟然说我们粉丝猪狗不如！！！”
他的眉骨上有一道疤，随着夸张疯狂的表情一动一动，姜莱凝眸看着，突然觉得他的身影似曾相识。
想清楚他是谁，她忍不住回头看向霍聿琛，男人眼中毫无波澜，幽深的眼眸看着场中，似乎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笑话。
姜莱顿时手脚冰凉。
她重新看回姜朵的方向，她还在大声尖叫着，周围的人目光冷漠且玩味。
姜家势大的时候，所有人敬她一尺，现在却没有人会伸出一只手，只剩冷眼旁观。
她曾经是所有人眼里光鲜亮丽的女明星，被无数粉丝的掌声和鲜花簇拥，却也葬送在最喜爱她的粉丝手里。
姜莱对她没有一丝可怜，心口只有畅快，却也感叹人心冷漠，她是其中一员。
她盯着姜朵，病态地欣赏她的狼狈。
一分一秒也不愿错过。
她们一家欠她和妈妈的，仅仅如此，根本无法抵消。
远处山道上传来警车鸣笛声，警车在玉楼外停下，警察一拥而入，对看到的场景有些意外。
领队的走到霍聿琛身前，“霍先生，我们收到指控和证据，姜朵小姐买凶杀人，需要立即逮捕。”
“自便，顺便将那泼硫酸的带走。”
霍聿琛淡淡开口，不再看在场的人一眼，抱着姜莱转身离开。
姜莱扭着头看着警察带走姜朵和那个狂热粉丝， 直到再也看不见。
霍聿琛抱着人上楼，把她放在床上。
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床边，低眸看着她，随后，狭长的眼卷起一丝笑意。
“三块石头涨幅破亿，我们小家伙原来这么厉害？”
哦，秋后算账来了。
姜莱对着他的目光，想从他浅灰的瞳仁中看出什么，却无迹可寻，霍聿琛的心思，深得让人看不透。
“凑巧而已，”她轻声开口，转了话题，“那个泼姜朵的粉丝，是那天在河滩放毒蛇的人，我记得他的身形。
那天你说过，人被你抓住，所以他会出现在玉楼，是你安排的？”
霍聿琛淡淡笑了一下，俯下身子将她困在身前，“我们莱莱真聪明，我只是给了他一张邀请函而已。”
“所以，警察也是你带来的？”
“某些人报个仇弄一身伤，又慢又可怜，”霍聿琛理所当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问够了吗，问够了轮到我问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