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点头，小家伙想要翡翠项链？
回到位置坐下，他侧头看了姜莱一眼，见她抿唇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直到最后一件，台上又是一串翡翠项链。
压轴项链。
玻璃种帝王绿。
霍聿琛15亿拍下，转头看她。
“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拍最好的就行。”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姜莱心口突然觉得讽刺和无奈。
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自己和霍聿琛之间无法填平的沟壑？
或者是霍聿琛对她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
又或者是无奈，他在霍聿琛眼里只是一只金丝雀。
15亿随便打赏金丝雀，也不用问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姜莱知道自己很矛盾，她未曾付出真心，又凭什么要求对方关心她需要的。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
她自嘲地笑笑，转头迎上他的目光，客气道：“谢谢。”
笑意未达眼底，乌黑的眼眸中甚至透着一点疏离，霍聿琛拧眉。
“不喜欢就扔掉，摆这副样子给谁看。”
看得人心烦。
姜莱顿住，然后垂下眼帘，哦，金丝雀是要逗金主开心的，不该有自己的情绪。
她伸手，覆上霍聿琛手背，柔声道：“没有，只是腿有点疼。”
霍聿琛冷冷地看着她，没再说话。
庸医，怎么还会疼。
……
拍卖结束，赌石的场地在玉楼后的空地。
姜莱这才看见姜朵，原来她一直在场内，只是带着口罩墨镜，整场拍卖会也没说话。
赌石现场允许媒体进来，此时，所有镜头都对准了姜莱和姜朵。
巨大的空地上，上百颗砾石陈列着，每一块上都有相应的标号。
任云清开始的说起规则，“今天赌石场上共有105块原石籽料，最大一块23吨，小的不过手掌大小。
除了标号，上面还有每块籽料的标价，最后判定输赢凭切开后的价值去除标价，即为涨幅，一人可选择三颗。”
任云清说完，记者忍不住开始提问。
“请问，这些玉石都是玉山矿场来的吗？有没有一种可能……”
记者咽了下口水，壮着胆子，“这些玉石都提前鉴定过，玉山矿脉是霍家的，而姜莱小姐又是霍总的夫人。”
言下之意，提前鉴定过哪些原石里有好货，告诉了姜莱。
任云清自如应对，“105块原石中，只有60块来自玉山矿区，其余的，为各大家从全国各处收罗来的玉石，没错的话，里边也有姜朵小姐送来的三块。
懂行的人都知道，赌石如赌命，十赌九输，就是最厉害的玉石鉴定家，也只是鉴定已经开出来的玉石，而不能确保原石开出里面就是好料。”
所有人频频点头，赌石谁敢打包票里面是好料，提前鉴定也没什么用。
人群里有人应声道，“诶，那块34号我买来的，标价就是我当时买的价，今天就看看两位姜小姐是不是能看上了。”
姜朵摘了墨镜，眼角微微红肿着，她凝着姜莱，语气嚣张。
“有三块我送来的，姐姐有兴趣吗，那颗最大的就是。
姐姐敢开吗？”
姜朵控制着轮椅靠近她说的那块，标价720万。
23吨的石头，三人环抱才能抱过来的大小。
她伸手触摸，又细细围着看了两圈。
然后轻笑一声，“我不敢开，奉劝各位也别买。”
姜莱转向周围的人，淡声道：“这是一块伪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