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疼了,看你下次还敢这样?”
姜莱嘟囔了一句什么,拱了拱身子,又睡过去。
霍聿琛呼吸一窒,低头看她雪白的柔软,贴在胸前,那毫无防备的样子,像是全然的信任。
他脑子拐了个弯,心想,她这么相信贺川,要今天是贺川在这里。
是不是也这样,什么都给人看光光。
心口莫名一阵烦躁,他低头在她唇上吮了一口,想咬又想起她唇上自己咬出的伤,转而换成轻轻的舔舐。
“等你好了,我罚死你。”
说完,撩开她的长发,一点一点拭擦过去。
收拾一通,姜莱被清清爽爽地放回被子里,换了柔软的睡裙,浑身汗渍也被擦干净。
霍聿琛起身,端起桌上的水大口灌下。
……
一楼客厅,贺川看着小水下来,上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把该用的药留下,没再停留。
车子开出别墅,大雨已经停了,没有月亮。
深夜三点的玉山,沉黑一片,连绵的山只有黑色得到轮廓,像趴伏的巨兽。
四年前,姜莱刚到疗养院的时候,他曾陪她看过无数个这样的黑夜。
姜莱曾说,是他将她拉出黑暗。
但贺川清楚,是她自己,从来没有放弃报仇。
姜莱的身体一直是他在调养,那些中药吃了,有些药就不能用,好在今天霍聿琛是找了他来。
心口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看到她浑身湿透沾着血的一瞬。
他窒息般得疼,几乎后悔。
后悔让她离开疗养院,后悔让她跟在霍聿琛身边。
……
天蒙蒙亮的时候,床上的人不安挣扎起来。
霍聿琛躺在一侧,避开她受伤的那条腿,将她按进怀中,不让她乱动。
像是不满这样的姿势,姜莱挣扎得更剧烈。
梦里姜朵正让人按着她,一脚一脚踹在她的腿上,好疼。
然后画面一转,是一个沉黑的葬礼,黑白遗照看不清面容。
她有些茫然,又有些害怕。
一步一步朝着葬礼走去,逐渐接近一瞬,姜莱看见那张照片上。
是妈妈。
她发疯似地跑过去,想要确认。
无数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拉着她,一只只手像地狱伸出的魔爪。
她趴在棺木上,大声叫着妈妈,费劲力气掀开白布。
没有人,空空如也。
妈妈呢……
怀里的人开始抽噎,像是受了天地下最大的委屈。
霍聿琛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说不上那股酸涩又不爽的情绪是什么。
她的双手开始挣扎,咬着牙乱抓,划过他的手背,抓出一道道血痕。
他咬牙,“姜莱,我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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