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住这。”
说着，也不担心姜莱离开，抬腿往房中走去。
姜莱懒得白费力气，霍聿琛有的是办法不让她走。
灯被打开，半圆形的房间非常大，有弧度的那一面，是整面的落地玻璃，大床两米，落地窗旁有沙发和茶几，巨大的白色幕布在床边的墙上，可以看电影。
霍聿琛拉开玻璃酒柜，拿出一瓶香槟，靠着柜子，慢条斯理地打开，细微的气泡声令人愉悦。
琥珀色的酒倒入高脚杯，他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朝姜莱勾勾手指，“过来，陪我。”
姜莱瞥了他一眼，没马上过去，弯腰从穿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自顾换上才去到沙发。
屁股刚沾上沙发，她就被人大力扯了过去，姜莱蹙眉，“三天，你说不烦我的。”
“这叫提前行使权利，”霍聿琛垂眸，将手中香槟递给她。
姜莱接过，“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答应？”
“你不是爽到了。”
最后三个字，嗓音低沉，贴着姜莱耳廓。
莫名禁欲。
莫名边台！
是，挺爽。
两人喝着酒，偶尔搭上几句，如果忽略那霸道横在腰上的手，姜莱会觉得更惬意。
离开疗养院以来，最轻松的时间。
也许是因为收拾了姜朵，大快人心。
又或者是她很久没尝过有所倚仗的感觉，有些沉醉。
她背靠着霍聿琛，侧坐在沙发上，白皙的双足抱在身前，面容清冷。
深海明月成了背景。
游轮缓缓行驶，海面水波粼粼。
月亮的倒影撞成碎片。
二楼大堂。
霍老爷子，霍三叔和霍超刚好下来。
霍超一脸不快，就为了让自己在爷爷面前刷存在感，他爸非拉着自己在三楼等，到现在还没喝上一口酒。
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难免讨论刚刚事情。
“诶，这霍总可真不给面儿啊，自己的婶婶，就这样送下去了。”
“真横，等会儿霍二少爷下来不得炸？他也真是亏，当了二十多年霍少爷，现在都得加个‘二’。”
“那不会，霍二少爷出了名的为人谦和。”
“诶，还有那姜大小姐，他俩倒是配，都是半路冒出来的大少爷、大小姐。”
……
说话间，霍老爷子到了。
他年过七十，精神奕奕，一身白色中式唐装，手里拄着龙头乌木拐，在入口处站定。
一双眼睛，看着和善实则锐利，淡淡扫视着大堂内的景象。
“不是说你母亲和大哥都到了？”
这话是对霍元白说的，霍元白皱眉，“爷爷稍等，我去问一下张成。”
霍元白急匆匆走开，霍超忙不迭接了句，“爷爷，我跟二哥也去。”
然后溜之大吉。
霍老爷子走进晚宴，霍三叔跟在他身侧，应付起在场宾客。
两杯酒喝完，姜莱有点醉意，窗外的月亮都成了两个。
她趴着沙发椅背，歪着小脑袋，头发不知何时散落下来，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
霍聿琛将人捞进怀里，拿走她手中的酒。
“霍聿琛，”姜莱嗓音慵懒，带着朦胧醉意，“没回霍家之前，你在哪里？”
她其实查过，在酒吧第二次见过霍聿琛之后，她让人暗中查过霍聿琛之前的经历，却一点也挖不到，只知道从前他似乎不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