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对这样厚脸皮的人，无言以对。
转过身，背对着他擦起身子。
落地窗外月光倾泻，不知何时，游轮已经入海。
没有闪烁的霓虹。
银色月光洒满一望无际的海面，泛起粼粼波光，像是误入深海童话。
这个房间似乎在游轮尾部，外面只有海面。
赤裸的。
被月光照着。
说不出的怪异，羞耻却又藏着隐隐的自由。
霍聿琛穿好，黑色的衬衣泛着有层次的光泽，没听到姜莱的动静，他转身看向落地窗。
女孩背对着她，手还环在身前，她的长发早已散落，湿漉漉挂在白皙的肩头，铺成在背上……
银色的月光似给她镀上一层光晕，手臂像白润的玉脂，滴滴水珠晶莹剔透，暗夜里的小精灵。
霍聿琛不自觉地咽下喉间，只觉得衬衣摆下的地方隐隐兴奋抬头。
灰色的眸越来越深。
他呼出一口气，捞过挂在一旁的裤子，欲盖弥彰地穿上，然后大步走向窗边。
什么精灵，到了他身边，都是他的东西。
大手抓住她臂弯，把人从水里拎起。
姜莱眼疾手快地扯过浴巾，抱在身前，跌跌撞撞被拉着走，然后扔在那张大床上。
“裙子穿上，”嗓音沙哑。
姜莱怒目而视。
活该，泡冰水，嗓子哑了吧！
大床外侧放着一件黑色小礼裙，还有内衣和内裤。
显然，某些人早就知道她在这？
甚至在等着自己来？
见她迟迟未动，男人俯下身子，“要我帮你穿？”
“不必，转过去。”
杏眼瞪着他，姜莱冷冷开口。
霍聿琛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子，去拿桌上的腕表戴上，然后进到一旁的洗手间。
姜莱动作迅速地穿上裙子，胸贴的大小竟然意外地合适……
她下地，白皙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洗手间门被推开，男人手里拿着吹风。
“过来。”
姜莱走了过去，热乎乎的风吹到她的头发上，一只大手在发间穿梭，动作轻柔。
她想说我自己来，对上那冰冷的眸子又闭了嘴。
吹好头发，霍聿琛将吹风随手搁在桌上，颀长的身子靠在桌边，睨着她。
小疯子最适合黑色的小裙子。
“没事我走了。”
姜莱没打算在这里跟他耗着，最好是混到人群里，找个地方猫着，明天一早就随着下游轮。
“今天来之前，没想过霍家人会给她撑腰？”
这个她自然是指姜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