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条狗,那也是我岑家,是我岑愿的狗,你有意见?”
沐怀卿:“……”他敢有意见吗?
刚刚还一脸乖顺的少年,闻言却猛地抬起头,沉沉的目光落在沐怀卿身上,朝他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沐怀卿直接炸了。
“愿哥,你看他,就是个小绿茶!”
岑愿转头,少年垂眸,眼尾垂着,神情乖巧无害,一眨一眨的大眼睛中透着无辜,“怎么了?”
沐怀卿,卒!
操了,他和小绿茶不共戴天!
沐怀卿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揍人,谢时祈却忽然抬头,幽暗的眸子有一半隐匿在黑暗中,沉沉的,幽深的,明明是平静的,那眼底却仿佛有什么能将人撕碎。
他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望向谢时祈。
少年却已经垂下脑袋,半长的发遮住他的轮廓,无端带出些柔和。
葱白的指尖搭在岑愿肩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格外温柔。
可沐怀卿就是看出一种……独占欲。
像极了山林中的猛兽圈住自己的地盘,但凡有敢进犯,统统都会被利爪撕碎。
沐怀卿愣愣地看着谢时祈倾身,凑到岑愿耳边和他说着什么,那个姿势,好像是将人圈在怀中一般,亲昵又自然。
而岑愿也毫无所觉。
葱白的指尖游移到后脖颈,轻轻捏着那处的软肉,那是极其危险的姿势,命脉都被人捏在手中,可岑愿只是瞪了他一眼。
谢时祈赶紧讨了个乖,“看哥哥太辛苦,帮你捏一捏。”
说着,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岑愿点了点头,“行吧,算你识相,捏捏肩,就这肩膀有点酸。”
坐在器材室的小板凳上,他指了指肩膀,然后心安理得享受着谢·高级技师·时祈服务。
少年垂了垂眸,轻声答了声,“好。”
双手重新落回肩上,手指一张一弛间,让岑愿的神情都放松下来,半个人都干脆靠在谢时祈身上。
充当了靠背的人依旧笑着,没有半分不满,可沐怀卿却看得分明。
那眼神,恨不得将愿哥给生吞活剥了。
【这踏马哪里是个小白兔,明明就是个狼崽子。】
操了。
【愿哥这是引狼入室了啊!】
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他不会是想着对愿哥动手吧?
愿哥很危险啊。
会不会受伤啊?
沐怀卿在头脑风暴,想想之前对谢时祈干过的那些破事,咽了咽唾沫。
看向谢时祈的眼中也变得格外警惕。
【他不会丧心病狂到要杀了愿哥吧?】
谢时祈:“……”呵呵,想象力真丰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