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长得好看,他很小就知道了,可在那样的地方,这样的相貌只会被人觊觎。
所以他向那个女人证明了他会更有价值。
他被认回谢家。
甚至连亲子鉴定都不需要,这张脸和那个男人长得真像啊。
他们想要看到自己被母亲抛弃而伤心欲绝的样子,那他就演给他们看好了。
那个女人一次次喜滋滋地从谢家拿了钱离开,随之而来对他的奚落嘲笑也更多,可他在乎吗?
根本就不在乎啊。
那每一笔钱,都会成为她的催命符。
就像是他后来很喜欢的小鸟,亦或是谢时意养的,却格外亲近他的小猫。
还有太多,
太多了。
多到谢时祈已经数不清。
这些东西都是被谢家那些人弄死的。
有些是被他自己动手杀死的。
与其被其他人折磨着剥皮拆骨,不如让他来动手,还能留个全尸。
也是,他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喜欢”这种情绪的。
他所珍视的,没有一个能留在手上。
刚开始还会难过,后来他甚至觉得这也挺好。
把它们全部埋在一起,也能一直陪着他。
而现在,他再一次掌握了生杀大权,指腹之下,是他日夜渴求的人。
温热的触感,手指微微收着,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血液流过动脉引起的颤动。
是滚烫的灼热感,颤动的血管中好像是要喷薄而出的岩浆。
只要自己收紧一些,再收紧一些……
岑愿就会像之前那些小动物,还有他的母亲一样,可以永远陪着他。
寂静的房间中响起少年克制又疯狂的声音,“哥哥,你和它们一样了,是不是就能一直陪着我……”
谢时祈望着岑愿,素日温软无害的眸子此刻逐渐被病态的癫狂占据,眼底如深邃的幽潭,
“哥哥……”
“留下来陪我吧。”
如玉的一双手扣在少年的喉结上,缓缓收紧。
呼吸声变得越发急促,像是压抑到极点的兴奋。
“唔……”
许是太不舒服了,本该熟睡的人却在此刻迷迷糊糊睁开眼,浅褐色的眸中漾着层水雾,清凌凌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带着些刚睡醒的迷糊。
可爱得紧。
对上那双眸子的那一刻,谢时祈如梦初醒!
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一瞬间血色尽退,颤抖着往后退,可床上的人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