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表现出来自己的龌龊与不堪，从这个地下城出去之后，他们依旧会是最光鲜亮丽的上层人士。
而漂亮又桀骜的少年只是他们眼中的玩物，甚至是……宠物。
想要豢养的宠物。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岑愿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烦躁，一颗心像是被泡在咸涩的海水里起起伏伏。
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腔。
酸酸的，涩涩的，还有一种莫名的怒意，灼烧得他整颗心脏都在疼。
【这些人……】
眼见着控不住场子，裁判急忙宣布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
谢时祈像是没有听到这些带着贬低的言语，神情依旧淡漠，从另一边下台，脚步忽的一顿。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家小十七，把你们豆沙了！】
有些幼稚赌气的话传入谢时祈脑海，少年笑得更开心，眼角眉梢都飞扬着喜悦。
和即将上场的人错身，那人都诧异回头看了一眼。
少年却已经匆匆离去。
台下的人有些不满，声音却已经渐渐小了下去。
台上又是新一场的搏杀。
岑愿已经没了兴趣，转身离开。
谢时琰赶紧跟上，“阿愿，我都说了，谢时祈绝对是一大卖点吧，今日不过是第一次，就吸引了这么多人，要是你愿意……”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少年眸光如刀，声音又沉又冷，“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愿意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谢时琰打着哈哈，不再说话。
岑愿轻哼一声，带着些轻蔑的眼神扫过谢时琰全身，似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我的人，我的东西，除非我不想要了，否则，你最好别动不该有的心思，听懂了吗？”
谢时琰握紧拳头，有些屈辱，点了点头。
岑愿没心思理会他内心的想法，抬脚就走。
他就是个恶毒炮灰，主打就是一个怼天怼地怼祖宗。
反正他都是要死的，谁管这傻逼男主怎么想的。
他现在更关心什么时候能把谢时祈带走。
在他的身后，谢时琰的目光怨毒又不甘，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离开的路上，岑愿路过那些vip包间，很多半掩着的门中形形色色的人纠缠在一起。
更多的是火急火燎朝着电梯去的，楼上就是酒店。
无一例外，都是戴着面具客人和员工。
能被选进来服务的，皮相都是上佳，无论男女。
此刻却都是这些客人的玩物。
那些衣冠楚楚的人，有衣衫半开的，有让人坐在腿上的，还有……
伸手作乱的。
岑愿都看到有一只咸猪手伸到了女孩的裙底，一声娇吟溢出。
收回视线，脚步更快。
随处可见的纠缠。
放纵又迷乱。
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也自然无所顾忌。
烟草混着香水，还有……迷情的味道。
这种地方，还是一样的脏。
他不是救世主，没办法救所有人。
更何况来这里的，很多都是抱着攀高枝的想法。
给你提供渠道，能不能走上捷径，全看个人本事。
能豁得出去的人，才是他们招人的首选。
堕落的极乐地狱，不需要廉价的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