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岑愿看着对面四人,总觉得自己忽然亮了很多,姓岑的两个男人谁也不让,一个挑鱼刺,一个剥虾壳。
显得此刻的他格外多余。
岑愿低头扒饭。
岑父看着岑愿几度欲言又止,都被岑母按了下来,“小幺好不容易回来吃个饭,等吃完饭再说。”
说着,岑母笑着让岑愿多吃点。
饭后,几人坐在客厅里侃大山(划掉)三堂会审。
岑家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岑愿身上,后者安静如鸡。
顾铭难得看岑愿吃瘪,笑着坐在一边嗑瓜子。
岑愿手里还拿着叉子吃饭后小甜点,对上三人的目光,他咽了咽口水,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回到家的表现。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怎么……了?”被三双眼睛盯得发毛,岑愿的声音有些发虚,带着些不确定问道。
岑母见岑愿先开口,眼睛一亮,立马放下手中拿反的杂志,单刀直入,
“小幺,谢家那小子,怎么回事?”
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全是八卦的光芒。
岑愿咽下最后一口小蛋糕,眼神不受控制乱飘,“什么怎么回事,就是闹掰了,不想和他玩了。”
岑望接力:“你知道我们说的不是谢时琰,是另一个叫……叫啥来着?”
顾铭吐掉瓜子壳,贴心补充:“谢十七。”
岑望给了一个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对,谢十七。”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岑愿无语,纠正道:“人家叫谢时祈。”
岑父放下手里的茶杯,下意识带着质问,“这不重要,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话一说完,岑父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沉着脸,看起来更凶了。
岑愿蹙了蹙眉,却还是据理力争,“这很重要,他叫谢时祈。”
岑父的表情都不对了,手机上却又接收到老友的信息,点开一听,
“老岑啊,你家那小子怎么回事,大清都亡了几百年了,居然要收小奴隶啊。”
岑愿低头气势瞬间将脑袋压得更低,“你们怎么这也知道啊……”
太丢人了。
这绝对可以排进他的黑历史前三。
岑愿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岑父就来气,想起来今早几位好友一起嘲笑他,他一拍茶几站起来,指着岑愿开始骂骂咧咧,
“你也知道丢人,你丢人还这么说,大还小奴隶,真当自己是贵族还是地主啊,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还小奴隶,丢人丢得整个圈子都知道,你也是有本事的啊。”
岑愿更心虚了,“我也,也……没想到啊。”
岑父都快气笑了,“好一个没想到,你……”
岑母赶紧拉着他坐下顺气。
岑望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眸光微微一闪,指尖在手机上轻点一下,客厅墙上的幕布此刻却缓缓落下,
“谢时祈既然偷了我的东西,看他这穷酸样……”
“……那让他来给我做牛做马,很合理吧?”
熟悉的声音传出,岑愿和自己那张脸对了个正着。
修复过的画质,高清放大版。
岑愿看着面前上演的一出恶毒戏码,直接愣在原地。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审判,这歹毒的演技就跟现在的内鱼一样——完了。
这演技放到某字母站,都是up主可以单开一期吐槽的程度。
实在是太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