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搏杀,投石器无法派上用场,即便攻击冲杀上来的敌人,由于安南人遭遇打击后学精了,并不排成密集阵型,因此杀伤力有限。
至于火箭,准头更差,只适合针对密集阵型大规模使用,或者打击城市、营地等固定目标——毕竟能顺带放火。
“胡远,你带我的卫队,穿上盔甲,去城墙帮忙!”
陈天平下定决心,命令道。
“大王?”
“不用管我,听令!对了,带上火绳枪,这些天他们都用过了。”
“老奴遵令,大王,保重。”
事情紧急,来不及客套,作为一名合格的、忠诚的、稳重的、懂大局的资深宦官,胡远严肃地接下了命令,带着由安南旧部与大明派给陈天平保卫他安全的一百多名护卫迅速集结,奔向了城墙。
……
第一战俘营。
陈天平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眼见陈天平来此,看守的明军与阮氏兄弟等“管理人员”颇为诧异。
“此处危险,这些人都是隐患,大王何故来此?”
守将是个年轻的百户,眼见是陈天平,他拱拱手,谦逊问道。
“城头人手不够,这样下去,恐怕关城不守。”
陈天平淡淡回答道。
当然,用的是汉语,而且此地除了阮家这些铁杆投降者,没有其他俘虏兵。
“什么?”
“竟到如此境地?”
帐篷内一片哗然。
“大王的意思是?”
“我有几句话对第一战俘营的俘虏们说。”
陈天平一步一步,稳稳攀上了瞭望塔,拿起了喇叭,用安南语开始喊话。
“安南的将士们,我,是陈天平。话不多说,此刻叛军攻城甚急,你们可愿与孤一道,击溃叛军,守卫城池?”
“大王,不可呀!”
本以为陈天平是前来安抚的,结果却唱了这么一出,这位百户一阵懊悔。
这种事情他可不敢答应,不管是战俘暴动还是陈天平有所闪失,他一个小小的百户都要掉脑袋。
“敢问百户大人,有何不可?该营地都是主动弃暗投明的好弟兄,若有事,孤一人担着。”
陈天平大义凛然。
“现在,孤问诸位,尔等可愿随孤一道,共击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