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爷“做贼心虚”,一向沉稳的他,竟然有些慌了,下意识地把那小块布料塞到了枕头下。
他足够细心,为了防止京巴当着宋清辞的面把“罪证”扒拉出来,他还把京巴拎在手里。
京巴一阵乱刨。
傅三爷恍若未见,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吧!”
宋清辞这才端着东西进来。
她并没有多停留,只是说了句“三爷慢用”,然后就出去了。
傅三爷感觉到她在有意无意地和自己拉开距离,嘴角微微勾起。
没有不悦,只是觉得小姑娘,被家里教得真好。
自然地让人舒服,是最难能可贵的教养。
宋清辞出来后却忍不住想,她那个皂角,一会儿就赶紧扔了。
不仅她今日洗的衣裳上沾染了那股油腻的味道,傅三爷房间里都有了。
难道被风刮进来了?
失败啊失败,赶紧扔掉!
至于那人间蒸发的肚兜,现在宋清辞已经抛到了脑后。
吃过饭,风寻帮宋清辞叠衣裳。
“不用收拾了,明日我再洗一遍。你别碰,这几日别碰冷水。”
“我没有那么金贵,不要紧。”风寻并没有放在心上,“姑娘,收拾衣裳我想起来了,前些天,松子带回来的那一截布料呢?”
宋清辞指着抽屉道:“我扔在里面,还没动。”
“您说,那人会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宋清辞如实地道,“咋们对山上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就别胡乱揣测了。先放着,等以后再说。”
比如,不是白雅突然回来,她们哪里会知道老当家和傅三爷之间的传承?
据东子说,老当家临终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跟随他多年的这些人,以及他唯一的孙女。
老当家也是个厉害人物,傅三爷对他也很尊重。
所以面对老当家临终之前请他照拂孙女的请求,傅三爷答应了,并且也做到了。
白雅现在是赚了些钱,但是都是傅三爷在出钱出人,鼎力支持的。
虽然这些和宋清辞也没关系,但是她就能更好理解傅三爷为什么不用更直接的方式,而是如此迂回地拒绝白雅。
白雅原本说,要下山继续做一笔大生意,然后衣锦还“山”,让大家过上连吃半个月肉的好年。
结果,现在还没走。
难道是因为她的原因?宋清辞忍不住想。
可千万别,任何人都不该影响赚钱的速度啊!
第二天,宋清辞在院子里找到了她的肚兜。
就非常神奇的,前一天连耗子洞都扒拉过,都没找出来的肚兜,第二天神奇地自己出现了,大喇喇地挂在树枝上。
宋清辞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神。
她是不是,眼瘸了?
看错了渣男也就算了,现在连个肚兜都看不住了?
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不过还好还好,肚兜回来了。
她皮肤细嫩,贴身穿着山上的粗布衣裳,晚上皮肤都被磨得通红。
其他能忍,但是贴身之物,她还是爱她自己原本的。
失而复得,令人高兴。
她都不计较它到底飘到过哪里去,反正洗洗就干净了!
是洗洗涮涮,开开心心的一天了。
晚饭后,宋清辞开始给风寻熏艾,让她更舒服些,打算一会儿顺便也给自己熏熏,免得来的时候难受。
“女孩子啊,一定得爱护好自己。自己都对自己不上心,还能指望谁照顾你?”宋清辞絮絮叨叨。
风寻躺在床上,感受到小腹传来的暖意,“确实舒服好多,姑娘真厉害。三爷今晚没回来吃饭?一会儿他再不回来,我就把给他留那份饭菜吃了!”
宋清辞:“……”
“白雅要走了,”她说,“三爷今晚设宴给她饯行。你忘了,东子早上说过的。”
“那您还给他留饭?”
“傻子,他不跟我们提,我们当然假装不知道。不给他留饭,那岂不是就说明我们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不就是把东子给卖了吗?”
风寻:“我就没想到……”
吃着碗里的,还得占着锅里的,傅三爷可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