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松开了手。
林渔顺利出了门。
等她来到河边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施睿然的身影，孤独的，挺拔的站在那里。
四周万物都安静。
林渔抿了抿唇。大衣口袋里的手心被反复掐了好几下，她才迈开步子。
河面结了冰，还是那样冷的天气。
施睿然双手抄着口袋，等林渔走近的时候，他也听见了声响，缓缓转身。
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林渔僵住
他瘦了。往日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此刻灰暗一片，总是笑着的眉眼现在也没了光彩，薄唇抿着，看到她来，只是无力扯了扯嘴角
声音有点嘶哑
“来了！”
林渔不受控制的整个鼻尖发酸，硬着嗓音回了句
“嗯”
然后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林渔走到他身边站着，与他的视线一起看向远方。
好像谁也不愿意主动打破这个安静却祥和的氛围。
耳边只有略微的风声。
太阳高照，是比那天好一万倍的天气。
林渔听见了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他，却与他眷恋悲哀的视线撞上，一颗心迅速下坠。
“阿渔”
“嗯”
施睿然很抱歉“最近我很忙，你有想我吗？”
林渔被问的心虚和惭愧，很快回
“学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你先听我说”施睿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很快打断她准备好的话语
林渔一下就被堵的哑口无言，安静的看着他
施睿然轻叹一口气，也没顾得上地上脏还是不脏就那么坐下去，等林渔要跟着一起的时候，他又喊等下，然后林渔就看着她用泛红的手，揪着衣袖把他身边的位置擦了擦。
她怔住，怎么也坐不下去了
“来，给你擦干净了。”
施睿然伸手拉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末了低低的又无可奈何说了声
“手好冷啊，真想给你捂捂”
林渔看着被他松开的手，蹙起眉心，喉间想被塞了一把砂石，磨的生疼。慢吞吞的坐下。
“你好像瘦了”
施睿然明显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失神的笑
“这几天没休息好”
林渔拧着眉，忍住心口的疼
“是工作太忙了吗？再忙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施睿然像是听进去了，用力点着头。转头扯开嘴角
“现在不努力挣钱，怎么娶你啊！”他说的那样真诚，林渔眉心一跳，整个人难以抑制的晃了晃，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慌乱。
“学长，我”
“阿渔，你喜欢我吗？”他问，林渔抿紧唇答不出来“不是朋友之间，不是同学之间，而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那种，你喜欢过我吗？”
施睿然的声音哽了好几下，眼睛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