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枝忽然明白，这不是只乖顺的大狗狗，是惯会蛊惑人心的妖孽。
可是偏偏，她无法对他的撒娇视而不见。
她低头不语，只默默地将纸巾拿了出来。
他又往前凑了些，她甚至觉得自己是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扑在了她的皮肤上。
他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林枝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头。
宗越忍笑，看到了她微红的耳尖。
“闭眼睛。”她是对着镜子那边说的话。
宗越还是听话了。
林枝转过头来，拿着纸巾一点点将他脸上的水渍擦干。
他的睫毛也长长的，大概是闭着眼睛不习惯，还在轻颤。
他的皮肤也很好，并没有熬夜后暗沉长痘这些东西的存在。
他的骨相也是真的很漂亮，眉弓微微凸起，眉毛形状很好，不浓不淡，鼻梁和眉骨衔接的很漂亮，睁眼的时候眼窝很深邃。
不知不觉间，林枝用自己的眼睛将他的整张脸都描绘了一遍。
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喜欢骨相型的长相，而宗越真正好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单论长相，她很喜欢。
随着多一些的了解，性格她也很喜欢。
她轻笑了一声，惹得对面的宗越睁了眼。
“枝枝。”他看着她的眼睛。
林枝抿唇，偷看被抓包了可一点也不好玩。
“枝枝。”他又喊了一声，似乎是非要听到她的回答。
林枝颔首，“嗯。”
“今天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吗？”
脸红和转头躲避都成了她的第一反应，宗越看到的是她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
他站直了身子，转身让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枝枝，也许我这么直接地讲话会显得孟浪，但是我确确实实是一个直性子的人。”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我现在在追你，所以我会觉得要尽可能地表现出更真实的我自己。”
“在对我有一定的了解后，你再决定要不要答应我的追求，我认为这比恋爱之后再暴露真实的性格要好。”
“我能保证，你看到的我，就是最真实的我。”
在镜子里，林枝并没有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他每次正经讲事情的时候，都是这般严肃。
他的话音落下，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几秒钟。
“宗越。”她喊他。
“嗯。”他不再通过镜子，而是实实在在又转头看向了她。
“帮我处理一下衣服上的辣椒吧。”
那些辣椒，是他刚才不小心弄上去的。
他应了好，她自觉地转身背对着他。
宗越接过纸巾，将她的辫子放到了前面去，。
他先将她手臂上残留的辣椒擦拭干净以后才去处理后背那块的衣服。
想要一次性弄干净，沾水是不可避免的。
最后也确实清理干净了，但是水渍几乎蔓延到了她整个后背的衣服。
这个季节的晚上本来就还不暖和，林枝穿的还是无袖背心，外面起风了会更冷。
林枝还背对着他，就听到了身后衣服拉链的声音。
转身的一瞬间，宗越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把你的衣服换成我的吧，湿的容易着凉。”
林枝愣了一下，感受到衣服上残留的余温正在一点点侵袭她的全身。
他抬手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快去。”
“哦，好。”林枝这才拥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她将自己的无袖背心脱了下来的，穿上他的卫衣外套后，将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还好衣服的口袋不小，可以轻易地塞下她换下来的衣服。
她磨蹭了一会儿才出去，本来已经平稳的心跳在看到宗越的那一刻又开始失控。
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此刻正穿着自己的衣服，莫名就有一种自己正抱着她的错觉，宗越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他轻咳了一声，林枝走到了他旁边。
他伸手帮她理了理衣角，“原来这件衣服这么好看。”
“嗯。”林枝掩唇又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