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埃伦终于从法院里走了出来
怀中还抱着海莉的遗体。
太阳此刻已高高升起,将金黄色的暖意洒在了众人身上。乡间的浓雾,也因此消去了不少。
“呵,原来刚才的天空,是黎明啊”
抬头望了眼上方,埃伦便自言自语地笑道。
当然,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此刻只有他自己能够理解
见埃伦走出大门,早已等候多时的路易斯便与许滨一同迎了上去:
“你没事吧,刚才的那两声爆炸是怎么回事?”
“爆炸”
埃伦听到这话,注视着怀中沉睡的女子片刻,随后低吟道:
“一声是让她解脱的,另一声是让我解脱的”
说完,他便微笑着向湖边走去,只留下许滨与路易斯面面向觎——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呢?
两人心中虽充满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许滨想要弄清楚镇上发生过什么事;路易斯则是要给两位救命恩人再帮上点忙。
不一会儿,三人就在人形们的保护下走进了一处墓园。
这里的景色十分优美,它坐落于托卢卡湖的北畔。日出的阳光透过白雾照了进来,四周除了湖水偶有的波浪声外,便再无其他动静。
湖面闪闪发光,真是一处宁静的好地方啊!
许滨在心中暗自感叹了一下,随后便接过路易斯递来的铲子,开始帮忙挖坑了。
将海莉埋葬后,埃伦又找来了块厚木板,持笔琢磨起了墓志铭
“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他蹲在坟前,低头说道:
“这是我以前在读《了不起的盖茨比》时所产生的疑问,我一直在想”
“如果人生注定徒劳,那我们反抗、挣扎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啊,这个”
埃伦的问话,属实是击中了许滨的心坎——他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别说是逆流而上了,他就连挣扎也没挣过几次。
回答不出这个疑问,许滨便尴尬地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路易斯
后者则是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注定徒劳’的事!”
转头看了眼前方的托卢卡湖,他又继续开口:
“对这个问题,我的回答只有‘能力是否足矣挣脱?’也许我会死在前进的路上,但绝不会就此沉沦于海底”
“这样吗”
蹲在简易墓碑前的埃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好像对这个回答还是不够满意。
最后总算是来了灵感